不依不饶追查此案,为的是什么?”
他避开话题不谈,对素娆厉声道:“她们死了这么多年,早就该烂在淤泥里,再也不要被人想起,你们挖空心思闹这么一出,搅得我府中天翻地覆,说什么挚交好友,非得看我们家破人亡才能高兴吗?”
素娆诧异挑眉,她以为他憋了半响能说出什么义正言辞的大道理来替自己开脱,没想到就这?
人总喜欢把自己的过错归结与旁人身上,以此来逃避内心和道德的谴责。
她懒得同他辩驳。
素娆转向金老爷子道:“案子查到这儿我算是完成了大公子的嘱托,事实如何相信您心中有数。”
“这几日辛苦你了。”
老爷子扶着把手站起身来,话音萧索:“奔波了这么久,丫头你先回去歇着吧。”
“恐怕还不行。”
对上他和言韫的视线,素娆道:“此案不仅关乎金锦的身世和霍筝之死,还牵扯了一个人。”
“谁?”
药馆之行言韫没有跟去,自然不知晓此事,她瞥了眼金三爷,答道:“霍筝之父,霍子行。”
“他曾是华寿堂的坐诊大夫,四年前突然失踪了。”
意识到他们不了解此人,素娆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几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倏地转向金三爷道:“霍子行在你手里?”
金三爷愣住。
其他人也愣住了。
堂中安静,素娆话音继续问道:“逍遥丹是他配置的?”
“他知道霍筝的死讯吗?”
“你杀霍筝和他有关吗?”
“他知道金锦的身世吗?”
“……”
她语速极快,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金三爷反应的机会,待几句话问完,她顿了下,对言韫道:“逍遥丹出自霍子行之手,他知道人在哪儿。”
剩下的就要他去查了。
金三爷瞳孔骤缩,一直勉力维持的镇定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老爷子也愣怔的看着她,他一直以为查案这些是以言世子为主导,今日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无视其他两人的震惊,言韫习以为常的应道:“剩下的交给我。”
“好。”
素娆点点头,转身欲走。
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魂不守舍,犹自拿眼刀子丢她的金三爷,勾了勾唇。
她朝他走去。
“你还要干什么?”
金三爷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苦心筹谋的一切因她而毁,数年心血付之东流,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