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
“姑娘是个爽快人,那本官就不绕圈子了。”
曹德安合掌一拍,面上笑意未敛,又透出几分愁容来,“还不是梅晗的案子。”
“案子不是已经判了吗?难道还有纰漏?”
素娆道。
“他杀何赐文和致使天香楼失火的案子的确是判了,但姑娘难道忘了,还有一桩啊!”
曹德安摸了摸额头,焦虑道:“姑娘想必也知道监察使何功泽已经被压入府衙大牢。”
“嗯,然后呢?”
“梅晗状告何功泽奸杀其女,虽然前因后果很清楚,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曹德安想到今天去牢里问话时的场景,心头无端多了些烦躁,“何功泽是朝中要员,阶品甚至还在我之上,我总不能凭着一两句话就把人判刑吧。”
“何功泽牵扯的不止这一桩案子。”
素娆看了他一眼,温声道:“数年前浣花县一民女遭县令刘彰逼良为娼,所侍候过的官员中,便有这位监察使。”
“刘彰虽然被处死,但顾副使已经查到了当年参与过此案的人证和一些涉案之人,足以为证。”
关于此事曹德安先前听世子爷提过一句,没敢多问,此刻听素娆说的这般详尽,心中的燥意稍稍去了些。
何功泽的罪是逃不掉。
“那案子刘彰是主犯,他顶多是凌辱民女,若推说不知其身份,再周旋一二,换个轻判毫无压力。”
曹德安身为太守,政绩不甚突出,对于律法心中却大抵有数,这次他为表明态度,算是彻底和何功泽撕破脸了,如果不能将他拉下马,后面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大人说的是,所以梅家的案子,将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没错。”
曹德安心中焦急,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起身朝她拱手一礼,“情况紧急,请姑娘帮我查清此案,寻找证据。”
“曹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素娆微惊,随同站起身来,忙抬手扶他。
曹德安避开那只手,保持则这姿势,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这案子是笔胡涂官司,尸身尸身找不到,证人证人没有,连查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偏梅晗今日在公堂上直接指认何功泽,百姓众目睽睽之下,消息很快会传遍全城。
压根没有多少时间能留给他查证。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金大公子来访,说是有个人能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他一听是谁还有些犹豫,毕竟世子爷跟前的红人,他未必能请得动。
但金公子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撞撞运气。
所以一开始就放低身段,礼数周全,刻意示好,希望她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