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他失败了。”
“死了一个何赐文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何功泽掌控暗娼馆的一枚棋子,那时我已经被送去了暗窑,听到这消息还以为再没机会了,谁知没几天就听到别人说,何功泽被抓,梅晗告状……”
她知道自己能离开暗窑了。
前提是,必须撑到官府的人找过来……
何功泽从不会亲自处理暗娼馆的事,全由其弟弟何赐文经手,而送出宅子的人去处从不固定,保险起见,也不会留下文字记录。
这样一来,何功泽哪怕想杀她,也要先花很长的功夫来找她。
没有画像,没有凭证。
她通身上下唯一一处比较明显的特征,便是那朵落在肩头的芙蓉花。
她的确想过利用牡丹来转移视线,谁知还没等到她动作,牡丹就先自己提出来了。
那就怪不得她了。
从那之后,赌坊特意将她与牡丹打造成姐妹花,让她们同吃同住一同接客,须臾不离。
杀手比她想象中来的快,她也如想象中一样,成功活了下来。
而牡丹,成了她的替死鬼。
包括素娆在内的所有人听完这些话,都是一阵沉默,唯独一道人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芙蓉面前,一把钳住她的双肩,发疯一样的摇晃:“胡说,你胡说。”
“你为什么害他,你为什么要害他!”
“拉住他!”
素娆话音刚落,银雪卫便大步上前,把情绪激动的楮墨从芙蓉身边扯开,芙蓉发髻歪斜,毫不示弱的对他冷笑道:“楮墨,你把他看得高于一切,可知道在他心里你算什么?”
“是玩物,是畜牲!”
“你胡说——我杀了你,贱人,我要杀了你——”
楮墨双脚乱蹬,好几次险些挣脱银雪卫的钳制,素娆本该收拾这乱局,但她什么都做,静静在一旁看着。
“姑娘,楮墨容易坏事,要不要先把他关押起来?”
竹宴低声问道。
素娆淡淡摇头,“不用,楮墨对何功泽过于维护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毕竟梅枚的案子还要他的证词,若能打破心理防御,接下来的事就会好办许多。”
看她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对今晚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竹宴脑海中灵光乍现,惊道:“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这一切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神。”
素娆视线从针锋相对的两人身上,缓缓移到柳流尸身处,静默片刻,低道:“我是在验完尸体后,结合这两人的反应和神情,大抵联想到了一些事。”
“人和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竹宴忍不住嘀咕。
“你说什么?”
素娆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