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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公子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足以叫所有人听得清楚,“你的身手也该好好磨练下。”
栖迟在旁跃跃欲试,“公子……”
他眼里有种兴奋的暗光在流动。
言韫扫了他一眼,“想去就去吧。”
“属下告退。”
栖迟仓促一拱手,足尖轻点,飞速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此时金大公子心满意足的摇着扇子迈步进了寿延堂的门。
素娆与言韫并肩走着,低声道:“怪不得能生擒韩生,那位庄伯的确是个高手,虽刻意收敛着气息,但真要交起手来,竹宴和栖迟联手恐怕都撑不过五十招。”
“他们缺乏与高手对阵的经验,庄伯出手有分寸的。”
言韫平和的声线多了一丝起伏,望向她揶揄道:“你觉得你与庄伯交手,能撑多久?”
“光明正大打的话,恐怕撑不了太久。”
素娆单指轻轻摩挲着耳根,慢悠悠的道:“但如果用些手段和计策,说不定坚持久一些。”
“像对韩生那样?”
世子爷一句话戳在了素娆的痛处,她觉得肩膀上那已经快好全的伤疤猛地刺痛了一下。
这疼痛让她想起那晚世子爷的反常,回头去看,太多的事情早现端倪。
不过那时她全无觉察就是了。
素娆干笑两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您就赶紧忘了吧!”
不是说一般只有姑娘家才会翻旧账的嘛!
世子爷这脾性到底随了谁?
言韫把她的心虚看在眼里,无声的笑了笑,正色道:“我说这个是提醒你别光顾着看热闹,这一路走来,你对于武学也懈怠了不少。”
“万一日后再遇到韩生和庄伯那样的高手,总不能还用以伤换伤这种蠢法子。”
“懈怠?”
素娆挠了挠耳后根,疑惑道:“我修习的内功特殊,在睡觉打坐时会自行运转,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修习的。”
拳脚功夫确实有些日子没练过。
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言韫闻言,侧目看向她,在那双秋水般淡薄的眸子里,素娆第一次看到了类似于苦笑的情绪。
“这种内功心法对修习者极为挑剔,全天下都难寻三两人,怪不得那位甘心送出蛟蛇刃,一定要收你为徒。”
“他可不是甘心的!”
素娆听他说的玄乎,低声嘀咕道:“那老和尚想空手套白狼,白捡一个徒儿,还得管他喝酒,要不是我机敏,都拿不到这蛟蛇刃。”
“你啊!”
言韫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天底下想拜青灯大师为师的人如过江之鲫,也就你这般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