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凌迟之刑,万人围观,这会刑场的血恐怕还没洗干净呢。」
监察使?
曾宇凡倒吸口凉气,他跟在外祖父身边,出入府衙,认识些达官显贵,这位姓何的大人正值壮年,仕途一帆风顺,居然就……死了?
「你,你们……」
他浑身过了一股寒意,头皮发麻。
这些人连监察使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畏惧一个远离官场好几年的州牧?
曾宇凡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来。
「我那些天……去了山阴城,与人谈生意……」
「谈生意是正经事,有什么好避忌的?」
素娆这段时日看了不少游记和地方志,对于山阴这个城池有些印象,它位于云州的东北部,北临苏州,东临岷州,居南境水路要塞,是除却汉阳与上林之外,第三重城。
曾氏在那儿与人有生意往来,实属意料中事。
曾宇凡面色难堪的觑了她一眼,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而后又承受不住各方的压力,硬着头皮道:「我在那边养了些异域舞姬。」
让他和一个姑娘家说这些,面皮难免挂不住。
素娆还是不解:「寻花问柳不入罪。」
话说到这儿了,曾宇凡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我那夫人善妒狠毒,岳家护短不讲道理,绝不允许我在外拈花惹草。」
「况且,况且我那外祖父守旧迂腐,最忌讳家中子弟眠花宿柳……他在官场中人脉广,我怕传到他耳朵里……」
断断续续说完这番话,曾宇凡已经臊得抬不起头来,羞恼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哪个男人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己被妻家压得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像曾氏这种颇有声望的大族。
传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银雪卫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揶揄的打趣着,在他们看来,这种乡野之地,低门小户的草包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又不愿受妻族挟制,又想占尽好处,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做梦呢!
素娆凝视着眼前这人,在他恼羞成怒之前,随意问道:「听说曾公子曾跟着前任州牧一道在官衙做事?不知做的是些什么?」
话题转过,曾宇凡总算好受些,诧异的看她,「你知道的不少啊。」
素娆含笑以对。
面对她的从容不惊,曾宇凡颇为无奈,叹了口气,答道:「不过是做些闲散的文书活计,我们毕竟是外孙,隔着一层血脉,他再提携也越不过他亲孙子去。」
素娆笑道:「曾公子此话听着怨念颇深,这会不怕薛老大人知道了?」
曾宇凡冷哼不语。
实际上他的话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