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白无绝现在虽是痕王妃,但说不定以后的某一日,可能就是他的外甥媳妇儿,尽管他和父亲都反对三殿当初那个决定,却耐不住墨清淮心意已决啊。
哎,为何每家都有一个不省心的外甥?别人家的外甥尚可揍一顿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生在皇室的外甥,不仅不能揍,还得顺毛捋,心塞啊!
何邑万般感慨,“白小姐”三个字叫的颇有些怨念,大抵还觉得白无绝红颜祸水吧。
不看僧面看佛面,在知道白无绝就是玄影之后,也要顾念着玄影当初拼死相救何田田的大恩,所以,他怨念之中又带点惭愧,觉得不该对恩人心生不满。
白无绝不懂这位何将军的语气因何纠结,脸色因何复杂,听到他唤,便站住了脚,等他起话头。
墨千痕追了上来,神色一寒,这称呼改的有名堂啊。
“白小姐,上次你拜托三殿之事,家父同意了,看你的时间,抽空来御则司便是。”何邑道。
拜托三殿之事……啊!
白无绝蓦地舒眉:“多谢何将军,多谢何老司座。”
“举手之劳,不足言谢。”何邑尴尬笑笑。
“什么事?”墨千痕好奇地问。
何邑只是笑,没解释。
白无绝更不会解释,抬脚走出狱门。
墨千痕追问:“姐姐,你拜托了三弟什么事啊?老司座大人同意了什么?”
“……”白无绝不睬他。
“说嘛,说嘛,你有什么事非得拜托三弟?找我不可以吗?我不用拜托,只要姐姐一声令下,水里火里,本王在所不辞啊。”墨千痕喋喋不休。
“……”白无绝这几日才对他刮目相看,也试着发现他的优点了,谁知他聒噪难改,此刻又惹的她有些不耐了。
“姐姐,你就告诉我呗。”墨千痕使出缠功。
“好奇害死猫,你想当猫?”白无绝给他一个杀气凛然的眼神。
“嘿……”墨千痕干笑两声,瞬间铩羽。
其实,他心里多少猜到了什么,但总有一丝丝自欺欺人的希望,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天字号。
那是墨千痕亲笔挥毫所题,笔酣墨饱,银钩虿尾,如同他所描的各色面具一般,极具艺术性和观赏性。
高悬的牌匾四周依照次序镶着七色玉珠,原本桃朱为主色的花楼,重新漆成了庄严厚重的黑褐色,每一处飞檐上也都挂了一串七色玉珠,尤其那其中的紫玉珠,散发着幽幽光芒不说,还彰显着天字号的雍容华贵。
墨千痕到了这里,举目四望,咋舌道:“别的不算,紫玉珠就花去不下三十颗吧?姐姐,钱不外露,你这是要招贼啊!”
“三十颗?”白无绝一指两幢花楼之间架在半空上的廊桥飞阁,“你看那扶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