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点了点头:“可如军令状。”
李通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看向跪在另一边的梁卓武:“你呢,你怎么看?”
一直额头触地的梁卓武默默的咬了咬牙:“臣……亦是如此。”
“二弟,你!”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了梁卓文的喊声,然而李通乂才刚皱着眉头看过去,却显示听着了一声脆响。
是大骊王朝吏部尚书梁思年,他刚刚狠扇了梁卓文一个巴掌。
梁思年看到了李通乂看过来的目光,这位在朝几十年,刚刚才经过了一番丧妻、丧子连带着官位不稳危机的老臣,步伐稳重的越众而出,朝着李通乂叩首道:“启禀身上,臣不曾听过梁卓武与我说过此事。”
李通乂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那看过来的目光,却好似卧在山石上的猛虎,不喜不怒,就这么看过来,却已然让人心头发毛。
然而梁思年却好像没看到那目光般,只是仍旧用平缓的声音说出了后面的话:“不管事情究竟如何,但此子竟敢与皇子争辩,触我大骊国威,此等忤逆之举已到让人发指的程度!大骊国法、与我梁家家规,都已再也容不得他!”
“梁家就此把他逐出家门,望陛下明鉴!”
李通乂呵笑了一声,就收回目光重新看回到李建安、江小舟与梁卓武那边,对那梁思年所说,竟是好比没听到一般。
梁思年收回步子重新走回到人群中,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如死水的梁卓武,似乎仍旧沉稳如昔。
然而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位官海沉浮几十年,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朝中重臣,此刻却早已经是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
李通乂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年轻人们,悠悠说道:“你们都是这般坚定,可是让朕难办了啊……”
“让朕想一想……”李通乂笑着说道,“诸位爱卿也别闲着,都替朕想一想,可有什么办法勘破此间迷雾。”
周围大臣们倒是齐齐向着李通乂躬身施礼,但却安静如昔,并没有人……
然而就在这一刻,却有一道声音响起:“启禀身上,臣有一个法子。”
李通乂眉头一挑看了过去,随即笑说道:“原来是国教余观主。”
看着正从人群走出来的余之修,所有人,特别是诸位大臣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坦白说从如今的场面上来看,可谓是已经极其的焦灼,这是李建安与梁卓武双方都叫上了板。
要么便是李建安欺瞒圣上,要么便是梁卓武做了伪证。
所以等到案子一定下来,那么必有一方会倒大霉,或许仗着身份和大家伙求求情,也许……也只是也许,那性命尚可以保全,但别的肯定是一抹到底,自此也就离了大骊朝堂。
当然,若是此事发生在旁人也便罢了,总归这场争执还能维持在一个范围内。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