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说着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只有嘴角的波动能看出她在喃喃自语。
贾琼知道,这是勾起了母亲不好的回忆,也不好喊她。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偶尔摸摸贾瑶的脑袋,揉揉她的头发。
贾瑶,歪着脑袋默默的看着哥哥,一会又看看母亲,来回的看了几次。
仿佛感受到了气愤不对,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贾琼身旁,将脑袋枕在哥哥的腿上,玩起自己的头发。
约莫过了半晌,沈娴才缓缓回过神来,看向贾琼与贾瑶。
略定了定神,面上又从新浮现出熟悉的笑容,遂又温柔的说道:“琼儿,刚刚为娘想事想差神了。你接着说,若是娘知道的都与你分说。”
贾琼想了想也只能换个话题,不能总是勾起母亲的回忆。
看了看院外的银杏树,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族学,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族学。想起了第一天进入族学听到的事情。
遂又开口道:“母亲,孩儿之前在族学时,怎么听说,赦伯现在的夫人邢婶子,是赦伯的原配夫人的丫鬟啊。
孩儿想知道些两府的事情,以免日后在荣府读书时,一时不查再得罪了人,自己再还不曾知道,哪罪就大了。”
沈娴看了看贾琼,眉间带了点疑惑,略微思考了下,才说道:“琼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父在世时,也只带着为娘去过几次两府,很多事情娘也不曾知晓。
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情,娘当时倒是听说过,也见过。还有些是当初蔷哥儿的母亲与我说的呢。”
说着,停顿了下,沈娴又在整理一下思绪,一会又接着说道:“当时你赦伯的原配名字应当是叫林如雅,听说也是一个侯爵之家,与两府也一直是老亲,不过好像上一辈就不曾习爵了。
你这赦婶娘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名字叫林如海,与东府你敬伯是一科的进士。当时与你赦伯成亲时,好像就带了一个通房丫鬟,就是你现在婶娘。”
贾琼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曾想贾家与林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更未曾想这邢氏也是一个有造化的,从一个奴仆到陪房,最后又到了国公府袭爵之人的大妇。
未想完就又听到母亲继续讲道:
“三年多前吧,就是你父亲他们去世后几个月,也突然生病去世了。
听说又过了几个月,荣府的老太太将她最喜欢的小女儿,你那个敏姑姑,许配给了你婶娘的哥哥,就是这个林如海。
听说当时的前一二年,你这个林伯父就在扬州那边做了一个大官。”
“当时也没怎么听说,还是事后才知晓的,就是哪蔷哥儿的母亲与我们几个说的,我们也都是寡居的妇人,没事时也会在一起说说话。
不过他们年龄相差有点大了,当时林如海好像都三十有八了,而你敏姑姑才双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