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哽咽着起身,疾步走下高台,脚步踉跄出了门,冲一间偏僻的侧屋跑去。
叶烟虽满头雾水,但亦随着其余几人跟去。
“老爷子老爷子,我们终于有先祖的消息了!您终于等到先祖的消息了!”
南偏房中。
房间被打理的很整齐,有三位仆人在服侍。
一位几乎已经干瘦成骷髅的老人正躺在床上,他桌前的魂灯飘忽不定,若不是被一件灯罩式的灵器苦苦维系着,恐怕下一秒便会熄灭。
听到门外的声音,老人艰难侧头,向这边看去,但他模糊的双眼几乎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什—什么——”老人嘴大张着,声音呕哑又冗长,宛若风中残烛般微弱。
他虚虚抬起那双干瘦手掌。
上官鹏弯身将信递在他的手心,然而老人早已经握不住了,他不禁红了双眼,随后他将信打开,替老爷子一字一字地读完。
“此书信,献给吾妻吾儿……”
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无尽的思念与愧疚。
上官鹏握住老人干枯褶皱的手掌,宛若一根随时可断的树枝,苍老又脆弱。
他声音缓慢又大声,力图让双耳半聋的老人听见,“老爷子,这是您的父亲啊,留给您和您母亲兄长的书信,他啊,说对不起你们,没能和家人团聚,没能去见你们最后一面……”
家书迟到了千年之后,但总算得了一个善始善终。
“父…父亲……”老人闭上了眼,眼角划过泪痕。
窗角一阵微风吹过,桌上的魂灯熄灭了。
房间陷入无言的静默,隐约有啜泣声响起。
家主带人将老爷子的尸体抬了下去。
明日便入殡。
叶烟身旁的蓝袍少年擦了擦眼泪,他轻声道,“濉老爷子是我们家族最长寿的老人,他已经活了1320岁,同时,他也是那位先祖最小的儿子,世间唯一和那位先祖有关联的亲人了……”
“老爷子前几年便早已恶疾缠身,直到半年前,他大半夜突然断了气,我们都以为老爷子要仙去了,却不料他又睁开了眼,便一直挺到了现在。”
“如今魂灯己熄,或许是老爷子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执念,和其他先祖一样都永远地离开了……”少年喃喃道,眼底有泪光闪烁。
叶烟看了他一眼,道,“或许,他终于可以去找他的亲人团聚了。”
听她这么一说,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又笑道,“是啊。”
老爷子终于能和家人团聚了。
*
次日。
家族祠堂的灵位上多了两个灵牌。
刻着“上官丞”三字的令牌终于被放在那留了千年的空缺处,而它的下方,也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