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夏快速转动轮椅,绕过门口的玻璃渣,到左侧鞋柜拿了拖鞋扔给他。
池故渊穿上拖鞋进门按开客厅的水晶灯,一言不发的走去杂物间,从里面拿出扫帚把门口的玻璃渣打扫干净。
顾锦夏就沉默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认真的打扫地面。
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是在洗澡吧。
他只听到电话的铃声,就终止洗到一半的澡,头顶泡沫光着脚在大雨夜跑过来。
要说不感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小心翼翼带着讨好,主动问他:
“上午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如果她做错了,她就向他道歉,总好过躲在被子里胡乱猜测。
池故渊手上的动作一顿,抹了抹额头上的水和泡沫,这才转过头看向局促不安的顾锦夏。
他要告诉她原因,主动找她要联系方式吗?
她会愿意给他吗?
他犹豫不定,迟疑着没回答。
顾锦夏却以为他不愿意说出口,是要她主动承认错误。
于是她揪了揪睡裙的腰带,鼓足勇气诚恳道:
“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又绅士的不好拒绝崔婷婷留下,应该当时就帮你拒绝让她立刻下船的。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当时没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男人,最自豪的就是自制力,你不喜欢女人主动靠近。”
池故渊挑了挑眉头,将扫帚丢到一旁,迈步走向她。
超越一般男人的自制力?
不喜欢女人主动靠近?
其实他和其他男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他也会想调风弄月,云朝雨暮。
只是会让他这样想的人,始终只有顾锦夏而已。
如果当年的毕业旅行,她没有失约放他鸽子。
那么旅行回来,他就会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应该上小学了吧。
“啪。”
池故渊满身是水,双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都发出细微的响声。
顾锦夏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靠到椅背上,心慌意乱的看着他弯下腰盯着她。
他头顶的泡沫和水珠,一点点滴在她雪白的睡裙上。
真丝睡裙薄薄一层,哪里吸得住一滴又一滴的水?
冰凉凉的湿透穿过睡裙,让她的双腿都忍不住轻轻颤栗。
“班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木讷到无药可救。”
他邪气的勾起一侧唇角,语气不善。
班长?
他已经两天没有这样称呼她。
她们的关系,好像从今天上午开始,就一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