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你`七爷`,谁敢背后议论你家老爷是什么`摄政王`,抽他两嘴巴子,要是不服,让他来找我,就说是我送的。那是害你们,不是抬举你们。”
“是是是,潞王爷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朱翊镠说得义正辞严。
游七点头如捣蒜,冲朱翊镠不断鞠躬磕头,仿佛又回到了刚才卧室中对朱翊镠崇拜的感觉。
“好,现在说回正题。张先生病得厉害,到底该怎么办。”
教育游七一通后,朱翊镠终于将话题拉了回来。
游七由衷地道:“潞王爷一语中的,刚才对老爷的病情分析如此准确。潞王爷您说吧,让小人怎么做,小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首先,刚才已经说过,将张先生的补药都给停了,不能再吃。若你不敢做主,让张敬修去做。”
朱翊镠一本正经,摆出一副不容人质疑的姿态。
那可真是一点儿装的成分都没有,他不想看到张居正早死。
以他多出同时代几百年的经验和对已知历史的熟悉,眼下并没有合适的首辅接班人。
况且,万历皇帝心态不正。
他以为自己饱读史籍,年纪渐长,便能够治理好天下。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以为将李太后、张居正、冯保头上这三座大山搬掉,就可以成为人们景仰的一代明君。
太特么天真了!
大明的局势要比万历皇帝想象中的复杂一百倍、一千倍。
世上有且只有一个张居正!不说几千年,至少是几百年难遇。
游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好!这个小的一定能做到。”
朱翊镠接着道:“第二,张先生得的并非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因为操心、太累所致,勿需紧张,更没必要封锁消息,试图堵住所有人的嘴,这根本就不现实,越堵人们越想窥探。”
“可外界的人……”游七似乎不以为然。
但被朱翊镠打断:“不必在乎外界的人怎么想,记住:只需在乎我娘亲和我哥哥怎么想就成,至于外界的人,管他们怎么想,想了又能怎么滴?”
“潞王爷这话说得太对了!”游七又笑赞,随即问道,“可我家老爷到底得的什么病?”
“痔疮。”
“痔疮?”游七不可思议地道,“痔疮只是普通的病啊,老爷何以如此消颓?”
“表面上是痔疮,其实就是累的,身体累,心累……都已经超出张先生负荷。所以眼下最紧急的是让他休息,放下手中的活儿。”
“休息,休息……”游七一副为难吃瘪的神情:“压根做不到啊!老爷怎会放下手中的活儿?”
朱翊镠点点头,想想也是,张居正本来就是个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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