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交情,又都是明白人,张鲸也不墨迹。
他长叹一声:“哎,凤盘公可别提了,遇到潞王爷,还能有什么好事吗?”
张四维附和感慨一声:“潞王爷有时确实爱胡闹!”
“何止有时?”张鲸俨然一副谈虎色变,愤慨中带着几分无奈的表情,“可有什么办法?他是亲王,谁惹得起?”
张四维道:“其实,潞王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宠爱他护着他。”
张鲸神情沮丧:“凤盘公,咱毕竟是内廷中人,不好插手,但像你们外廷官员,有没有办法约束一下潞王爷呢?”
张鲸终于还是将自己的内心话问出来了。
这才是他今天来拜访张四维的真正目的。
张四维当然知道,包括张鲸先头劝他留下不要致仕,说到底不都是因为利益吗?
说白了,两个人眼下如同一个槽里的马儿,一个没草,另一个也休想有料。
如果他留下来,先且不说有没有机会争夺首辅之位,但对张鲸肯定有好处。
而他一旦致仕,相当于张鲸失去了一位可靠的同盟。
这当然不是张鲸希望看到的。
此时此刻,张鲸的心境与冯保应该是一个样:冯保不希望张居正倒下,正如张鲸不希望他致仕回家一样。
也不说这中间完全没有人情,但更多的肯定还是利益。
更何况,张鲸眼下有“难”呢。
这不是求他来了吗?
可这事儿张四维还真不敢胡乱开口承诺。
潞王爷可不好惹啊!别搞得到时候自己引火烧身。
所以,张四维想了想,谨慎地道:“约束潞王爷的办法倒是有,可对他不一定管用啊。”
“不管用也得试一试。”张鲸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句话已经暴露出了他极其复杂的情绪:既害怕,又着急,但又很无奈。
张四维点了点头:“那公公就不妨试一试吧。”
“凤盘公你说,什么方法?”张鲸迫不及待的样子。
“以潞王爷的性子,加上太后娘娘和陛下对他的爱,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为他物色王妃,尽快将就藩事宜提上日程。若想通过弹劾攻击约束他,那无异于玩火自焚。怎么说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呢。”
张四维说完,发现张鲸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张鲸哭丧着脸:“凤盘公,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怎么?我说的方法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我想到了,关键潞王爷他也想到了呀!他还亲口对我说过,即便让他立即完婚,议定就藩事宜,那至少也得需要三年时间才能走人啊!三年,三年……”
张鲸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