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说,是不是你仗着潞王的身份强行索要的?”
“没有啊,伴伴愿意。”
“胡闹,你知道五十万两银是多少吗?”李太后责斥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儿。
“反正伴伴已经亲口答应了,他肯定拿得出来的。”
哎!明明是在做好事儿,却不被理解,这怕是最心酸的吧?
而且,这种不理解与心酸还不能说,只能一个人独自品尝。
毕竟,即便能说,说出来又有谁信?冯保被抄家抄出那多金银珠宝还没有发生呢。
李太后意味深长地反驳道:“即便冯公公能拿出来五十万两,可他以后也会从其它地方找补,这不是什么好事,镠儿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可是,娘难道宁愿看着伴伴被人揭发弹劾吗?伴伴的气焰需要娘来压一压。”
李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带着莫大的无奈,语重心长地道:“哎!你这孩子,娘与你说过多少次,少管闲事少管闲事。你居然,居然打主意打到冯公公头上……别说是你,就是娘和张先生都忌惮他三分。”
“那更得压一压他的气焰。”朱翊镠坚持地道。
“镠儿,娘何尝不知?原来大局有娘把持,外有张先生制衡,内有张鲸、张诚等大珰牵制,可现在张先生病倒,张诚畏罪自杀,张鲸又被你打压,那冯公公他岂不……哎!镠儿,你知不知道?”
朱翊镠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李太后的担忧,不就是害怕冯保成为第二个刘瑾吗?
毕竟万历皇帝现在还年轻,与贪玩好耍的明武宗年纪差不多,况且万历皇帝尚未亲政。
李太后忌惮冯保也在情理之中。
可朱翊镠不这么认为,还是那句话:明朝其实不存在宦官专权的现象。虽然也有像刘瑾、魏忠贤那样牛逼哄哄的宦官,可从未威胁到皇权。
因为宦官只是狐假虎威,从来没有掌握过实权,也没有担任任何实权职务,没有兵权。
这样的存在注定翻不起大浪。
刘瑾、魏忠贤,包括冯保,都是一样,一旦皇帝察觉,灭他们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在皇帝面前,宦官根本不堪一击。
所以,朱翊镠压根儿不忌惮冯保。尽管冯保还兼任东厂提督,可东厂有几个人?
朱翊镠平静地道:“娘,伴伴的问题不用担心。若担心,也只担心皇兄正逐渐疏远伴伴,这样不利于朝局的稳定啊!”
趁此机会,朱翊镠将万历皇帝与冯保的矛盾抖了出来。
李太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尤其是冯保状告大儿子醉酒调戏宫女一事后,大儿子险些帝位不保,尽管大儿子不敢表现出来,可心里焉能痛快?肯定怄着气呢。
李太后当然清楚:“这事儿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