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对朱翊镠投之以惊讶的目光。
尤其是申时行和吴兑两个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是要确定什么,毕竟昨晚他两畅谈很久。
只有跟随而来的付大海完全问号脸,因为他入宫只知伺候人,压根儿就没听说什么“土达”。
这一刻,付大海惊讶的同时其实担忧更甚:先且不说朱翊镠预测到底准不准,但看起来这么牛逼哄哄,就不怕封地给整没了,甚至被关起来吗?
可付大海也深感无奈,朱翊镠就这脾气,劝说又不听,让他一个下人有何办法?
嘱咐完吴兑,朱翊镠才将目光投向曾朝节。
曾朝节自昨晚接到通知时,尤其一想到是朱翊镠的提议,他就心怀忐忑寝不安枕。
他像申时行第一念头一样:朱翊镠是不是刻意报复他?以他一名侍读的身份,如此紧要的事无论也轮不到他头上啊!
曾朝节是湖南人,中原传统的文化根深蒂固,让他去劝说一个女子嫁给自己继子……他真是想到不敢想,甚至此时此刻一个理由都没想好,毕竟那可是乱伦啊!
会被千夫所指的。
简直与他所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让他怎么劝?
所以曾朝节感到很悲催,认定了这不就是朱翊镠报复他吗?
与朱翊镠目光一交接,曾朝节不由得心下一紧。
偏偏朱翊镠面含微笑,更是让他有种完蛋的感觉。
但怕归怕,没有信心归没有信心,这可是李太后的懿旨,曾朝节他也不敢退缩。
“曾朝节。”朱翊镠喊。
“潞王爷。”
“去了宣府,你想好了怎么劝三娘子吗?”
“不敢欺瞒潞王爷,臣还没有想好,似乎找不到一个好的突破口。”
“这么笨啊!那你去了就不要多嘴,让吴大人开导三娘子吧!”
“……”曾朝节无言以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潞王爷啊潞王爷,您可真行哈,既然什么都不让说,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敢情就是找我来背锅的吗?
见曾朝节杵在原地,朱翊镠斥道:“你听清楚了没?”
“潞,潞王爷,可不是您提议让臣去劝说三娘子的吗?”曾朝节磕磕巴巴地道。
“瞧你这样儿,脑子里肯定一团浆糊,正所谓祸从口出,到了宣府你还是闭嘴吧。”
“……”曾朝节沮丧着脸,再一次见识到了有一种不靠谱叫作潞王。
不光曾朝节,就是申时行都莫名其妙:昨晚选择曾朝节,不就是看中他口才好、逻辑强吗?在李太后面前可是朱翊镠亲口说的啊!到头来却不让人家说话……这波操作谁特么看得懂?
“好了,你们可以上路了!”朱翊镠冲吴兑一摆手。
吴兑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