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一脸的严肃,觉得有些话需要向冯保交代一声:“伴伴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冯保不假思索:“好的,潞王爷。”
……
与冯保交代嘱咐一番后,朱翊镠又立即去了张大学士府,分别与张居正和胡诚作了一番交涉。
不过,这次的思想工作有点儿难做,就像上次逼迫胡诚给张居正开刀动手术一样。
但最后还是没有令朱翊镠失望,两个人的思想工作都做通了。
朱翊镠松了口气。
……
内阁那边,申时行也很为难。
关键,他没有摸清李太后的主意,也没有摸清张居正到底是不是真的身体羸疲、是不是真的想致仕回乡……张大学士府一直处于戒严当中,能见张居正的仅限那几个人。
他是张居正的得意门生,又是临时代理首辅,都拿不定主意,那其他阁臣就更不用说了。
对张居正,到底是留还是放?若放要放多久?
没辙,他只好决定与李太后先通通气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搞不好会引发朝局大动荡。
然而申时行不知道的是,正因为李太后感到为难,才将这个任务交给内阁决定,现在他又反过来找李太后商量……这也难怪,李太后总感觉他不对胃口。
但这件事,终究需要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毕竟张居正很急迫,一连上了多道奏疏乞骸骨归乡——至少给人的感觉很急迫。
可偏偏李太后为难,内阁也为难,都拿不定主意。
越着急,就越拿不定主意,越拿不定主意,就越感到为难。
第四道奏疏都没来得及回应,紧接着张居正又上了第五道奏疏。依然陈词哀切,恳请回归故里。
搞得李太后提心吊胆心乱如麻,一时更是抉择不下。
申时行也是顾虑重重。
朱翊镠同样如此,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出面。张居正的去留与当初动手术治病肯定不一样。
动手术说到底是个人问题,但张居正的去留可是一个严肃而重大的政治问题。
朱翊镠不好掺和。
尤其当他与冯保、张居正、胡诚一一会过面之后,他更是只想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相信这时候容易做出判断的是万历皇帝,不然他不会听从张鲸的建议,只无奈他做不得主。
张居正上了第五道奏疏后,接着又连续上了三道。
一个月时间不到,他总共写了八道奏疏。给人的感觉是他真的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即回乡。
而就在为张居正的去留迟迟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时,另一件事发生了:泉州兵变。
这是朱翊镠预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