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因为畏惧,便不做事……
“朕会谋其法,卿家无需担忧。”花素律闷咳两声,淡淡回道。
“是。”张庭应下此事,犹疑片刻,他严肃继道:“皇上,有关裁军一事,臣有事要禀。”
“爱卿请讲。”花素律抬手,示意他直言无妨。
“现朝中因裁军一事议论不休,臣听闻,有十数人,准备在先帝冥诞之日,在太庙联名奏议此事。”
花素律听罢冷哼一声。
原来如此。
古代人祖宗大过天。
这是打算在皇室的列祖列宗面前,从道德方面施压给她。
不过也巧了,这想法算是和花素律赶在一起了……
花素律点点头:“卿家有心了。”
张庭见皇上面上淡然,似胸有城府,看来是有应对之法,他便安心许多。
绕他还为此事担忧多日,是他小看皇上了……
待张庭退出去,花素律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张庭替她惦记裁军的事,可她操心的不止裁军一件事呐……
入夜。
柳茂嘉躺在床上,听身边人一下接一下叹气,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
他不愿意理皇上如何,可听人总叹气,实在惹得他心烦睡不着。
忍了许久,终于再忍不下去。
柳茂嘉压抑着怒气,背对着花素律,随口问了句:“皇上为何总是叹气?”
花素律躺在里面,翻个身平躺,又叹了口气:“哎——朕在想黄河水患。”
“水患年年都有,皇上何须为此忧虑?”柳茂嘉心中直摇头。
女人总是喜欢在无用功的事上费心,听说现在还张罗搞什么裁军?不就是想显名声,和揽权?
否则裁军一事明明弊大于利,还折腾此事作甚?
至于水患,生出来就好好安顿受灾百姓,修堤救灾不就好了,怎需如此忧心?
“年年如此,百姓吃不消啊……”花素律又叹了口气,嗓子忽地发痛,忍不住咳了几声才道:“有什么办法,能减小水患损伤,或者干脆防住呢?”
柳茂嘉无奈不耐道:“沿岸修堤,即可防止水患。”
花素律接着叹气:“历朝历代,那年没修堤?年年修,年年崩。钱倒是一点没少花……”
柳茂嘉也忍不住叹气。
难怪人人都道,女人头长见识短。竟还嫌花钱多?若不花这钱,死的人不是更多?这世上哪儿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更何况水患乃属天灾,人造的堤坝,如何斗得过老天爷?
“不止是黄河,还有长江和其他地方都是。咳咳。”花素律喃喃道。
自端午黄河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