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见内甲被汪曲一刀划破,心中也是大凛。如果当时二人离得再近些,恐怕现在已经是落得身死的下场。换做平时,凌宇可能会暂避其锋芒,但今日之事,凌宇心知汪曲不死,赵隐娘绝不会离开倭寇匪穴,除拚死活之外,别无他途。生死大险之际,凌宇对倭寇仍是不改蔑视的神色,当即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东洋刀法也就三板斧,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吧?不要说你刀下留情,有什么看家本事尽管使出来,小爷接着便是。”说完,凌宇将长枪望地一插,拔出了自己的宝刀。
赵隐娘一直在旁边与官兵搏杀,眼见凌宇拔出了自己父亲的宝刀,不由得热泪盈眶。过往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自己眼前,凌宇的刀法得自赵拓海真传,汪曲虽然武功高强,凌宇更是不在他之下,这二人要是打下去,势必两败俱伤。赵隐娘正欲上前劝说,却见凌宇身旁出现一蓝衣女子,正是阿蓝。阿蓝仔细看了看凌宇胸前的伤口,见没有伤及皮肉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关切地问道:“那贼人没伤到你吧?”
凌宇笑答:“不妨事,不过这衣服可惜了。”
阿蓝在凌宇胸前轻轻一拍:“就知道油嘴滑舌,你去歇一歇,让我对付这倭寇!”说话间,阿蓝并未理会汪曲,而是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向赵隐娘。凌宇感受到阿蓝的醋意,怕她真冲上去对赵隐娘不利,便将其护在身后,说道:“你去帮齐大哥,这里有我呢!”
赵隐娘虽已倾心于汪曲,但此时见凌宇和阿蓝含情脉脉、你侬我侬,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一剑逼退眼前几名官兵,赵隐娘飞身来至汪曲身旁,剑指对面二人,怒道:“你两个在此惺惺作态,当真是欺负我们无人么?”
不管是汪曲和赵隐娘,还是凌宇和阿蓝,此时内心都极度复杂,醋意、恨意等等情绪搅合在一起,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说不阴,阿蓝其实一开始就是在有意刺激赵隐娘,如今见她终于上钩了,便款款说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倭寇的压寨夫人啊!怎么,许你们这对狗男女郎情妾意,就不许我关心一下我相公么?”
一言既出,凌宇和赵隐娘都震惊无比。凌宇心想,咱俩什么时候成亲了?赵隐娘则是被阿蓝的刺激冲昏了头脑,怒道:“你骂谁是狗男女,我看你们才是!”说完,拎起软剑就冲了上去。阿蓝也不示弱,娇喝一声便与赵隐娘战在一处。凌宇想上前劝架,汪曲误以为凌宇是要帮忙,情急之下一刀砍向凌宇。当是时,这四人你来我往,男对男,女对女,长刀对倭刀,宝剑对软剑,可谓是上下翻飞,刀光剑影。官兵和倭寇都知这四人是绝顶高手,一时都不敢近前帮忙。
阿蓝毕竟比赵隐娘武功技高一筹,斗了几十回合,阿蓝寻了赵隐娘一个破绽,手中长剑颤动,当胸刺去,赵隐娘抽剑回挡,可是阿蓝剑尖并非直进,却是在他身前转出一个光亮的圆圈,让人看不真切到底要刺向哪里。赵隐娘担心中招,足尖点地向后退去,阿蓝手腕翻动,宝剑如影随形,以极快的速度向赵隐娘逼近。那剑圈初时还只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