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各城邦国都已着手修建均衡神像,为何她还带来审判?”
齐波切道:“可事实又有几人真正的信仰她?不全是因惧怕与畏惧,而俯首称臣!这样虚假的信仰,反而是最大的悖逆!”
“你等早已知晓,审判之军入山丘城后,城主家族遭遇审判,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身死,有人得监禁,有人得鞭罚。”
“神使将那城主家族的财富,尽数分予遭受压迫的子民,令他们得喜乐。”
“换言之,我等犯下的罪,皆因我等的主人指使,我等并非首恶啊!”
“再者,我等主人因为什么而征召士兵抵抗审判之军?因为他们知晓他们罪不可恕!”
“可我等又何必被他们牵连,坠入厄难当中呢?”
这番话已然令场间所有人恐慌——
“齐波切,你这是悖逆,是不臣!若让你的主人图戈大人听到你的言论,你必遭分尸之刑!”
齐波切早已无所畏惧,又拿出那张封印:“我的灵魂已早拘禁,还怕分尸不成?”
“人死后,还可得往生之门的接引,轮回新生。”
“可如若灵魂湮灭,就是永恒的灭亡!”
“况且……”他目光犀利扫视众人,“我们已犯下罪,你等又为何执迷不悟,一心转向那黑暗呢?均衡的光芒已降临,只需走向她,便可得救赎啊!
”
“我不是悖逆我的主人,我是认清真知,弃恶从善!”
“那大国君主信奉伪神,本就是大错特错,这才引发真神怒焰……”
“而我等算什么?奴仆罢了!”
“若非是贵族奴仆,身在那平凡人家,或许比主人的一只狗都不如!”
“难道你们已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了?”
“我问你等,谁没受过那恶主的欺压?谁在第一次犯下罪时,能平静以待,而不良心受到谴责,数夜难眠?”
“我们已被蒙蔽,才越陷越深!”
“诸位,即便不为你等自己考虑,难道你等希望自己的子嗣后代,还于人为奴吗?”
一番康慨激昂,已是说得众人动容。
就在此时。
扑通。
有人跪地,老泪纵横。
“我有罪!我有罪啊!我为罪人!”
“齐波切,我愿恕罪,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恕罪!”
那人已然彻底崩溃,嚎哭不止。
偏是他的模样,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有几人跪拜,默念悼词与救赎的祈求。
最后,只剩下一中年人还站立着,并非是他不怕,而是他知晓,与其哭喊,不如做些什么——
“齐波切,你说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