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先回家。”
苏暮烟整了整头发,没答应也没拒绝,她拿起包安静的走了。
既然顾安叙反悔并示了软,那就是把她的尊严往上捧了捧,如此,她自然保命为重,不纠结,也不多问。
因为现实就是,没有第二个人为她撑腰了。
没有顾安叙的世界,她八面受敌,区区弱女子,无法自保。
……
外面正下着大雪。
鹅绒般的雪飘落在北国的大地,像梦对夜的缠绵细语。
苏暮烟无心看这隆冬的浪漫,她只觉得冷。
甚至这寒风一吹,她被烫到的地方更疼了,疼的她一双清眸里蓄上了泪。
不一会儿,她到了一个垃圾箱旁。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顾安叙给的糖,是白巧克力。
他倒是清楚,她一难过就喜欢吃甜巧克力。
她去撕包装,但手太冷了,包装又不好撕,撕的她闷哼一声,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纵然她懂得道理,可世人谁又能事事用道理掌控所有的情绪?
她心底还是难过,受不了顾南叙偏袒别的女人。
她不敢对顾安叙闹脾气,就把他给的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
忽然一阵风吹来,脸上的泪瞬间冰冷刺痛了脸。
她抬手刚把眼泪擦掉,突然一道刺耳的汽车制动声在身侧响起。
苏暮烟转过了头。
一辆漆黑霸气犹如装甲坦克,价值数千万的骑士十五世横在了她眼前。
同时,车后座漆黑的车窗在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脸,苏暮烟雾蒙蒙的眼睛骤地顿住了。
眸光里是被惊艳的神色。
车内的男人精致到,仿若鬼斧神工在星霜荏苒中,呕心沥血的雕琢刻画。
寂冷的雪都盖不住他那冷贵又阴暗,携带毁灭的气质。
男人口中叼着一根细白的长烟,青雾缭绕飘过他那头利落又散乱的墨发。
一双冷彻而深邃的凤眸眯起,对上了苏暮烟的视线。
“这不是顾安叙家的小狐狸么?”车内的男人说了话,浑厚的声音懒散又玩味。
她的脑海里忽地跳出一个名字。
她试探着叫出来:“商无恙?”
男人眉头一挑,“你记得我。”
她轻轻点头,还说仔细了:“嗯,不久前安叙在南方就是与你做生意,我跟着他与你吃过一顿饭,现在是第二次见。”
现在能让她记住的,都是能震惊视觉的东西,或事或物或人。
男人用手捏住烟伸在了窗外,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拇指上阔气又庸俗的戴着一枚非俗物,雕刻九尾狐的红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