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帮他了。许久,开成抬起头瘫坐在面案之下,半天方才将憋着的一口气给吐出来。那吐出的都是烟气了,再瞧他脸,亲娘过来也不敢认这是自己儿子,勉强知道是个人就不错了。
几天以后,太初剑宗大门外的横街尽头来了一个乞丐。世道乱,吃不上饭的可怜人也就多,可像这人模样的倒也真不多见。
一看就是屋头上遭火了,毁了容,砸断了腿,跪坐在底下镶钉的木板上面,全靠两手撑着地就那么捞着挪动……
这乞丐自然便是开成。他找个地儿安顿了,摆出破碗支起牌子,开始向过路人乞讨。周围还有不少同行,太初剑宗门前是个好地方,弟子富裕还年轻,年轻人心肠都软,路来路过的多少能扔个下几个钱,不是今儿就是明儿,不是你就是他,希望总不落空。
原本这地儿都挤满了,生人过来那不夺人口食么?都要被众乞丐合力打跑的,而开成过来,一看他都这模样了,可怜人要心疼可怜人,也就没人说什么,还让出个能晒着太阳的街口位置给他。
旁边那年老乞丐想是认得两个字,看开成支起了木牌便起身走过去瞧。
“我说,”
老乞丐往开成脸上瞅一眼就赶紧又把目光撤回到牌子上,摇着头道:“你这可不成啊。”说着他想到什么,再看眼开成,“耳朵没坏吧,能听得见?”
开成点点头。老乞丐也叹息着一点,他说:“比香国,大老远你命也真大。不过你这不行的,门派上哪有东瀛洲人呢,换换吧,换成齐州,齐州上来的弟子多。”
原来乞丐们随身多带着块木牌,上面标写明白是哪里来的人,只为碰到个心肠软腰包硬的老乡,没准儿就能多讨着点钱。
见开成摇头,老乞丐也就不再多说,叹着气坐了回去。自己都还吃了这顿没下顿,别人的闲事儿也管不过来。
十多天过去了,开成有点纳闷,按说站门的时候一般十天左右也能瞅见那质子出一趟门派,怎么这就不来呢?又等过三天,下午太阳正足的时候,开成无聊在那捉虱子,不经意瞥一眼门派方向,他立马身子就是一僵,赵东城,是他出来了。
开成赶紧把头低一低,跟手拽过那写着比香国的木牌抱怀里就在那假装窝着睡觉。
“不会认出来吧。”
开成心里怦怦跳,他也不敢抬头,感觉像是赵东城经过的时候滞留了那么一下,也不确定。不过应该不会,开成想,赵东城要认出是他那还不赶紧过来?回头再知道了真相能埋怨死他。
走出老远,折到另一条街上后,赵东城随手拦住一名弟子,“哎,等等师弟,”说着他摸出两角碎银子,想想不妥,又换成几枚大钱,对那人说道:“师弟是要回门派?”
那弟子认得赵东城,也知道他已到行政院任职,可竟还称呼自己为“师弟”,果然平易近人,赶紧恭恭敬敬地让在道旁行了一礼,“回赵师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