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说,“不管你做了怎样精巧的安排,这里是磨石城,东楼人不会让我离开的。因此,第二条,我不会拿我国家的命运陪着你疯,你若非要尝试,我那伙计张三此刻就在王宫里面,他会马上向国君禀报这件事。”
和离重新打量起了秦毅,眼前这质子比他还要小几岁,竟能够把威胁的话语说得和讲道理一样,不得不承认,打从领军征战以来,自己还从没有遇到过这般对手。
“来之前你就知道我想带你走?”
秦毅点头,“谈判用不着找我一个质子,只有把我带回去你才好说服我的父王。”
“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你。”和离自嘲地一笑,问他:“但你就这么肯定我躲不过公孙义的监视?你知道,我们不是敌人,我想要的就是把你安全地送回比香国。”
这时秦毅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如果张三在旁就定会觉得似曾相识,因为吴先生也曾这么讲过。他说:“虽然我不肯定,不过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一定会想到,所以为了心中所想不被人识破,最好就什么都不要想。”
和离仔细地品味这句话,惊讶于秦毅甚至比他还要谨慎,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是个劲敌,不过若论选择盟友,此人同样也是最佳之选。
于是和离首次摆出盟友的姿态说道:“我确信自己布置得万无一失,秦毅,我们尝试一下,你不回去你的父王就无法放开手和东楼国决裂。”
“是的,大家都这么想,”秦毅说,“东楼国君也这么想,所以我留下才至关重要。”
“什么意思?”
秦毅不答,反而问道:“你是高竹国太子,对弓箭一定非常熟悉,可你知道机关弩吗?”
和离不明白秦毅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耐心说道:“没用,弩箭劲道虽强,然而全凭机关发射,无法施加内气,几十步内也许能和我们的狙击箭媲美,可一旦超过射程就再无用武之地。我知道比香国装备了一批弩兵,不过这在东楼骑兵面前就是活靶子。”
秦毅点点头,又问:“近江院主新近辞世,如果东楼大军南下一定是由国君亲自坐镇,你们没想过派遣竹枝射手伏击吗?”
“国君,”和离重复着,他感觉秦毅不直接叫出公孙义名字的礼貌态度很有意思,说道:“我们的神射手又不是神仙,怎可能在几十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取来主将性命?更何况公孙义本人也是剑客,通常射程内的狙击箭都会被他察觉躲过的。”
秦毅站立起身,冷漠地说道:“那也就是毫无胜算了。同你们结盟也无法对抗东楼国,你回去吧,比香国已经准备好听从东楼国君的命令,对你们全面宣战。”
和离不解地望着秦毅,惊异于他的突然转变,也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近前,将一页薄纸交在自己手中,“这就是我们的战书。”秦毅说,跟着他就直朝门外走去。
打开粗略一看,和离先是疑惑,而很快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