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城过来……”
秦毅打断他问:“当时你见苏伐谨的时候知晓他的身份么?”
张三摇头,“不知,是见面之后他自己说的。那天早上先有两名军士来营地通报,说使者马上就到,我们便做好准备列队迎接。可谁想……”
“怎样?”
“使者进帐刚坐下不久,他身后的一名贴身侍卫便毫无征兆地出手,突然将他斩杀……”
张三目带惊恐,断续言道:“凶手紧接着又干掉另一名侍卫,而当时我和其他两个兄弟在场,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也不好贸然阻拦,就眼睁睁看着那人逃去了帐外,大喊着‘少主被他们杀死了’……
“很快就有多名侍卫冲进帐内,不由分说便对我们拔刀,而守在帐外的兄弟也和他们打了起来……就这样,我们死了一些人,使者带来的百人卫队也被我们全部杀光,这事儿想也再说不清楚,我只好先带着兄弟们逃了。”
张三做得不错。即便当时不杀死侍卫,而是制住他们去和驻军分辨也难逃死罪。先不说广漠人会否相信他的话,光凭苏伐谨死在兄弟营中这一条,就够理由陪葬了。
“那凶手使的什么兵刃?”秦毅问。
“像是短刀,此人动作太快,而我们不知被何物晃得睁不开眼,等能瞧清楚时,另两人已接连倒地。”
晃眼得有光才行,秦毅想象着他们在帐中哪里能有强光,再问,张三也搞不明白,便只好先放下这事,问他:“那个凶手你再见过吗?”
张三挣扎着挪了个姿势,“没有,”他肯定道,“我还特别在侍卫的尸体里查找过,没这个人。”
秦毅很满意张三的细致,又问:“有四个人跑掉了,你们交上手怎么还会留下活口?”
“不可能,”张三思索道:“当时使者卫队都守在帐外,一开打兄弟们就封锁了营地,不可能有人逃走。”
很好,那四个向驻军报信的侍卫压根就没跟苏伐谨进营。
事实已经慢慢清晰,设计害死苏伐谨是个阴谋,而如果背后的主使之人能把手伸进他的卫队,又何必要费时费事地假手兄弟班呢?张三他们可是刚到沙滩没多久啊,难道这个阴谋也就恰在此时成形?
“对了,”秦毅想起件事,“我听说你们还因为饮水的问题到水场去闹过,怎么回事?”
张三说:“是有这事,我们在治安军指定的位置扎营后发现没有水源,又听说吃水要自己解决,就很快打听到了水场。可是走了两家,明明都有储存的淡水却不肯卖给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出高价也说不卖。”
秦毅想到海联邦商船离港的消息,说:“是了,存水是给商船准备的,你们人多需求量太大,自然不能卖给你们。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张三哼笑道:“在人家的房檐底下也只好听人家的,我们就先回营,打算第二天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