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否则仅凭他一人,凭他雇佣的普通商队,仓促间不可能藏得多么隐秘,两月时间早该被治安军找到。
秦毅没再多问便打发那名将领回去。他想得很明白,此人也受谋害苏伐谨的幕后真凶操控,百夫长作为水场的代理人只是明面儿上的,他们将货物藏起来,就是想等风波过去之后交给主子,那么最后谁来取货,谁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目前货物一定还在城中或周边,因为边防驻军的高层没参与,货就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运出任何关卡。还有一点,既然货物如此贵重,连背后的大人物都不愿放弃,为什么拂林部的女子在明确拒绝过苏伐谨之后还要每年收礼?
秦毅同时安排下去三件事:他让水场的驿马给狼主送信,写明沙滩治安军有待彻查,请狼主派一名高级军官来此协助。另外他也在信中询问起一件往事;第二,秦毅派出两名贴身武师率十名武者侍卫前往拂林部狼主城;第三,他又单独指派一名侍卫去执行秘密任务。
等,事到如今只有等待。零星琐碎,无聊的线索就像一张被撕扯烂了的羊皮,秦毅在耐心地将它们一点点拼凑完整,而其中缺失的部分他还要靠想象自己补上。
等到羊皮补好,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故事并不精彩,没人喜欢看。尤其是秦毅,因为故事中的人和事原本就跟他毫无瓜葛,他什么都没做,没有付出聪明才智,没展现勇气、魄力以及高超的剑术,只是个缝补碎羊皮的过路人。
临近五月,最先赶到边城的是曾被张三留在绿洲城里的九名兄弟,有一人病死在了路途中。秦毅事先就给边防军关卡打过招呼,所以第一时间接到他们,同来的还有另外两名沙盗。
分别之情不多赘述,两名沙盗跟来就表示秦毅交兄弟们去办的那件小事完成出色,他让九人暂时充当侍卫。
经过与沙盗的一番密谈,羊皮的全貌大概也清晰地显现出来,只有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部分皆为猜想,秦毅等着答案揭晓,却在思索有无可能以最小的代价解救兄弟班,仅把苏伐谨之死归结为简单的谋财害命,不牵扯出跟自己无关的其他所有人。
应该是不行了。进入五月,水场的驿马赶回传信,狼主苏伐录特别重视此事,竟然委派左大将波汗亲率两千修士军来沙滩城参与调查。摄图主力和治安军统统卷入进来,事情很难再捂严实,将来会发展到哪一步,已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料。
这天是五月节,天气晴暖,沙滩作为边贸城对各种各样的节日都很重视,主街道上有支游行的庆祝队伍,男男女女穿着颜色鲜艳的宽松裤,上身和头部披挂兽骨金银,卖力地欢呼粉饰太平。
中央集市上也有歌舞表演,冰冻的沙土台子改成木台,商贩们喊叫得声嘶力竭。秦毅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让他感觉烦躁,一切全是假的,游行队伍前面的锦兽是化过妆的牛马、舞蹈跳最好的少女为男子所扮,一双赤足又粗又大;不少人装醉,趁机调戏妇女辱骂朋友,而他们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