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悔过堂,而山羊须发现,除早年他亲手处死的一个**女弟子的畜生外,再不曾这么恨过谁。
他转过身,背后的右手紧握成拳,三个人看得心惊肉跳。
会客厅里间是专为访客准备的候见室,山羊须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进去。教务部主管狠狠瞪他们一眼,近前些说明情况。他说得含糊、简短,三人围上来,就像三条老狗般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你们考虑一下吧,教还是不教。”
主管声音冷漠,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斛斯木还瞧了瞧远处的纪律部主管,那人眼神在自己的脚上。
“快说,教不教?”教务主管大声问。
尼苏想答应,但他知道自己无法做主。斛斯木有些关于付出和回报的问题也不敢问,费听说:“是让我们应付一下,免得摄图部问责学堂还是……”
“不要再问了!”里间传出山羊须怒气冲天的声音:“你告诉他们三个,如果苏伐谦能在兵选中胜出,他们就可以离开学堂,从今往后爱去哪儿去哪儿;第二名,就把最胖的那个杀了;第三,下巴没毛的也杀,若是最末……大选之后,我要马上见到三颗狗头。”
纪律主管惊愕抬头,教务主管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盯着三人。这也不用他告诉了,声音大到门外的守卫都能听见。“先带回去吧。”他吐气开言,摆头吩咐守卫。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三个人被带回到睡觉的小屋。他们坐在茅草铺上,垂头丧气,体会着什么叫大难临头。
“堂主没说让不让我们教了?”斛斯木终于说话了。
费听摇头,“没有,”他说,“就是赌名次,赢人头,谁教都一样,只看结果。”
斛斯木回想着,“苏伐谦……”他皱眉道:“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是听过。”费听说,“年初有个刚进来的普通班弟子,他想拿摄图部鉴魂神迹这消息换两节你的课,提到过这个名字。”
尼苏没好气地补充一句:“当时你不同意。”
“人呢?”
“两个多月前就出去了。”
……
沉默一直持续到守卫送来午饭,尼苏半点胃口都没有,看那俩人还能吃进去,他哼笑着说:“你们把我的也吃了吧,多吃点,吃一顿可就少一顿了。”
“谁不是吃一顿少一顿?”斛斯木放下半块饼,“守卫,守卫!”他对着牢门大叫。
进来的就是押送他们回来的新面孔。“请通报主管,”斛斯木说,“我们答应教课。”
牢门关上,尼苏说:“只有我们三个,还少个人教他怎么种地怎么养马和怎么赚钱。”
“先见到人再考虑别的,没准儿这方面他不用人教呢?”
费听点头,他多少能猜出点斛斯木的想法。不答应就是等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