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豪还能形成气场,驭剑伤人;使刀则不同,武师未必敌得过天生神力的武者,内气不会转化刀气,要时刻收敛在身体里、灌注于手臂之间,哪怕修炼到武尊,与武者相比,差别也只在快慢,没有刀法一说。”
秦毅听得很认真,而且完全理解了。这首先要感谢一个人,那便是清凉山的胡胜,胡教师。当年在教授回炉班剑法之时,胡胜就注重让弟子们练臂而不是练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自幼修习制造术的秦毅,臂力和协调性自然不在话下。
他再次挥刀,一刺一劈,没有对着斛斯木。后者鼠眼放光,称赞道:“悟性不错。”跟着便抢上一步,伸展左臂去抓秦毅的右肩。秦毅回削,斛斯木沉肘用前臂架住他胳膊,右手已像是突然挥出的一记直拳,捏在其左肩之上。
秦毅疼得咧嘴,左半边膀子都麻了,急忙翻转被拦下的右手腕转刀运气。
斛斯木撤手跳后,瞧着丢了刀正在揉肩膀的秦毅,笑说:“我才说过,短时间内不可能纠正,与人拼斗时,你不知不觉还是会把刀当成剑用。”
奔到近前的铁察三人皆已拔刀在手,这时只好讪笑着收了刀,又退回门口守着。
秦毅瞪他们一眼,问斛斯木:“那就没办法吗?”
“有的,笨办法。”
当天下午,梅录啜按照秦毅的要求,到城里买来一根和弯刀差不多大小的粗短铁棒。重量不知是刀的多少倍了,沉甸甸的,拿着都压手。要想用它催吐内气,手臂就不灵便,要是用力,气也就吐不出来。
“什么时候你能拿这玩意儿接住我十招以上,”斛斯木说,“也就能用刀对敌了。”
课时十日一轮,六天习武、三天教文艺、一天讲兵法。武艺课基本就是秦毅自己在那儿练劈刺,或者射箭,三个老头闲坐着聊天。
如此过去快一个月,秦毅铁棒使得日渐纯熟,然而射术却全无长进。尽管铁察与另两名武师不吝所学,卖力地从旁指点,也只是白费力气。就像他们不会使剑一样,少主也不会使弓,俗话说巧者不过习者之门,弓箭凭得是熟练工,不是靠悟性或天分就能短时间练成的,兵选武斗赛上的射艺比试看来是凉了,他绝没办法同那些自幼玩弓的“习者”们一较高下。
此外还有个最大的问题。目前秦毅已到了武者突破武师的最后关口,他能感觉到那层薄薄的壁垒,形同一堵墙,推开门就能跨过去。只是,炼气吐纳也总在原地绕圈,兜兜转转地摸不着门,行气摄血冲击经脉的过程彷如泥牛入海,遥遥不登彼岸。
该怎么办?他请教逍遥,逍遥说我不是人,不知道啊;再问斛斯木,老头倒干脆,直接过继了自己的内气给他,可依旧不行,后来才终于弄明白,秦毅曾接受过传功。
“欲点长明灯,须用添油法。”
斛斯木指出,外力相助就好比另加火种于灯芯之上,虽能一时增光,别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