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
“哼,狼神真是在睡觉,”她走过去抓起帽子,贴近他脸说:“竟然让你通过了鉴魂。”
“对不起……”秦毅被这一下搞得手足无措,竟以为人家要亲他。幸好传来的不是香气,而是抹在头发上的羊油味儿,多少也让他恢复些镇定。
“迟了——”乌延娜摸出一封书信,挑衅地戳到他面前,“能劳烦你大驾,帮我寄给你哥哥吗?”
“可以,哪个哥哥?”
“哈,”乌延娜把信丢在桌上,“随便,你看着办。”她挑挑眉毛,戴起帽子直走出门外,连门都懒得关上。
“确实有点不像男人,”逍遥赶上了最喜欢的剧情,乐滋滋地言道:“你难道不知她写信给苏伐诺吗?”
冷气袭来,秦毅从梦中惊觉,拿回了理智。“闭嘴!”他走去关门,“你闲得无聊了是吧?”
乌延娜正好刚跳回门口,错愕之下,“真的,”她笑着点头,眼睛很大也很亮,眼睛没笑,“今天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说着便丢过来一个小袋,“我不是无聊,刚才忘给你寄信钱了……打开看看,够吗?”
秦毅两手捧着钱袋,又呆了。
“唉!换我就自己个儿吊死了……”逍遥说。
相隔两排空院的杂役房内,负责监听秦毅屋子那人搁下笔,等了许久,手中竹筒再无连续的、能被解读的动静传出。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筒放去一个带铃铛的木架上,然后伸个懒腰,拿过一张新的皮纸开始誊写。
写完对照着再看两遍,这人来到门边轻敲两下。外屋有人打开门,问他:“有情况?”
“对,需要立即上报。”
“是拂林部的乌延娜吧?我们刚看着她离开。不能等到明天早上?”
“就是她。不能等,苏伐谦曾向乌延娜提过亲,她还交给他一封书信,两人可能是恋人关系。”
“提亲?摄图那边从没汇报过啊。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就这两张吗?”
“就这些,别被人瞧见。”
外屋那名杂役收好羊皮匆匆出门。小半个时辰后,马厩的一位中年马夫和守门卫士打过招呼,来到学堂对面街尾的酒铺敲门打酒。
又过去半个时辰,东西在倒手过四次之后,交到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的手中。他叫雄蕊,花溪国人,现为红砂近卫军第三营的主将。第三营的职责原是针对生洲、特别是东楼国的密探输送,而新一届的竞选班开课之日,他们因为生面孔多,也接手了有关神选堂的监控事宜。
雄蕊看过羊皮记录,命令手下:“马上去二营,向他们核实此事。还有,盯着苏伐谦,等着他寄信,然后先命传驿站给我原样抄录一份送来。”
普通班第二天是文艺课,乌延娜没去上。她早早来到学堂对面的一家小铺,靠门边坐了,要了热奶和马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