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儿一样的老掌库合上了眼。
他厌恶地瞟眼床角那人,厉声说:“大人是有岁数的人了,你这痴货,如何不懂规劝,只一味献媚,唵?”
“来呀。”门外刚进来一名气度不凡的老人,他是掌库的大儿子,听府里卫队长这么一说,马上吩咐卫士:“将这些……这些东西,全给我拿下。”
万年军团没反抗。要杀他们很随意,一句话的事儿,可掌库已经替这些人报名登记了。这还不算,他老人家兴之所至,竟然……申请在开幕式上表演归一舞。神选堂竟也批准了。
现在又说不行,要换人,那得讲出个缘由来。
“干脆,”老大跟老二商量,“就说他们偷窃时被抓,谋害了父亲。”
弟弟以为不妥。这么说是可以,但父亲非正常死亡,近卫军肯定要介入。咱说他们谋财害命,那还有没有同党了?要是其他原因,更得查个底朝天……如此,非但父亲死在……这尴尬事会在都城传遍,难道把红砂特务引进门对我们就没影响么?
“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吩咐家人都把嘴闭严实,按照寿终正寝,低调葬父,再给国君上一道疏,就说是先父临终遗愿,不欲劳动国家。至于那些调调们……多给拿些本钱,就让他们去表演去参赛吧。
“好吧。”
开幕式办得,用逍遥的话说就是“挺好的”。踩刀子的、喷火的、表演马术和射术的……
归一舞一出,技惊四座。山羊须堂主只叹相见恨晚。
“美,真美,这就是美感。”他对身边人大谈:“你们知道么?此乃对神灵的祭献之舞。我看,除了神选堂,别处也配不上它。去联系一下那个带面具的,我要见他,今后就将此舞定为开幕式的压轴戏。”
当天晚上,在裁判团最后检查各家店铺时,壹号讶异地看着放在他掌中的一枚金雕狗头——其实是狼头,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