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非要盯着几部话本不放,就因为百姓喜欢?百姓喜欢又有什么错?”
程正道冷冷的道:
“若只以喜欢与否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天下还要礼乐何用?
圣人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
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
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够了!”
刘鸿文望着他,坚定道:
“无论你如何说,本官也绝不会同你一起弹劾丞相大人!”
程正道冷冷道:“你十年苦读,钻研圣人典籍,领悟圣人之道,一朝科举及第,方才能够入朝为官。
如今官至礼部侍郎,掌管礼乐教化,面对大乾月刊这等倡乱之物,只因它背后之人是当朝丞相,便熟视无睹,这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话说到这个地步。
刘鸿文也不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道:“若是祭酒大人真的如此高风亮节,丞相大人指鹿为马时,怎不见你站出来大加指责?”
程正道眉头皱起,问道:“何为指鹿为马?”
刘鸿文见他这副表情,立刻明白他还真不知道指鹿为马这件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问道:“祭酒大人是真的打算跟丞相大人死磕到底?”
程正道冷冷的道:“老夫不过是为了维护礼乐之道罢了。”
得到这个答桉。
刘鸿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既然你决心找死,那本官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手一挥,冷声道:
“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
便有几名差役上前,架着程正道,离开了礼部衙门。
程正道显然没想到刘鸿文竟然敢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对待自己。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道:
“刘鸿文,你身为礼部侍郎,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老夫要向陛下弹劾你!”
刘鸿文听见这话,嘴角勾起冷笑,心道:跟丞相大人作对,能有几天活头还不知道,还来弹劾本官,随便你如何弹劾,本官看你一眼就算本官输了。
另一边。
程正道被赶出了礼部衙门,胸口升起一团怒火,望向一旁的皇宫,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他要到陛下跟前,弹劾那奸相方修!
这么想着。
冷哼一声,迈步朝皇宫走去。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户部衙门忽然传来声音。
“程祭酒请留步!”
程正道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