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一脸古怪地看着徐仁。
“我就是告诉你，其实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而且那些事情根本不用你去跟谁说，你去东华郡城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大多数人见了我都会骂我一句废物，说一句不务正业只知道寻花问柳，甚至我才十一二岁，就说我跟勾栏里的女子生了儿女了，而且那女的还奇丑无比。”
虽然说的是过去的痛苦经历，可是徐仁的脸色却出奇的平和，根本没有一点愤怒。
“这你都能忍？”
小妖豹墨麟也听徐仁说过些以前的事情，以前只是当徐仁开玩笑，如今听起来似乎那并不是玩笑，那时候徐仁的处境或许比他现在说出来的更艰难。
“这有什么不能忍的，为了活命，什么都得忍着。”
徐仁的脸上依旧无悲无喜。
“你牛，要是我肯定忍不了，就算当初你动不了他们，现在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小妖豹默默握了握拳头，他甚至都准备去给徐仁出气了。
“能让谁付出代价呢？将一座东华郡城的人都屠戮了吗？再说了，我也得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那么编排我，让我那二叔信以为真，我还真未必能够活到现在呢。”
徐仁微微一笑，这些倒是他的真心话。
“那也是便宜了他们了。”
小妖豹也松开了手，很多时候，徐仁说的事情，他都能感同身受。
“也不算便宜他们，现在我这样子，即便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是提心吊胆，只怕这份提心吊胆只有等到死了，才会结束了。可这又怨谁呢？都是自己的心。我就算想为他们化解那份恐惧，告诉他们我真的不介意当年发生的事情，你说他们会信吗？到时候说不定会更害怕，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就那么提心吊胆着吧，有时候生出恶念，有了恶心，就得受点这样的折磨。”
徐仁继续往前走，他其实还真不在意当年的事情了，但是他不在意，却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有时候只要你的实力、身份、地位达到一定的程度，即便什么都不做，对那些人也是一种折磨。
“你说的是不是跟现在大荒王朝与大宁王朝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道理？虽然现在大宁王朝没有什么心思去找大荒王朝的麻烦，但是因为大宁王朝越来越强大，大荒王朝也得天天过得提心吊胆，因为在大宁王朝孱弱的时候，大荒王朝曾经欺负过大宁王朝？”
对于人心，小妖豹研究得并不是那么深入，但小妖豹绝对不笨，所以他对于局势还是了解得很透彻的。
“呀！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是像你说的这个道理，看来我家的墨麟是真的长大了。”
徐仁说话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小妖豹墨麟的头。
“你干什么，没听过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许看不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