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却是扫了一眼身后的赵怀安,方才开口道:
“旁人却只觉得这朝堂之乱是因为太监专权,然则你身处其中却这个难道看不明白?”
“明面之上太监专权不假,然则实际上呢?你真个当那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没有手段?”
“所谓钝刀子杀人,这些高门大户平时虽是不显山露水的,但是这背地里的手段又何尝差过?说到底所谓的太监专权却也不过是被这些大臣们的利益集团联手推到台前的背锅侠罢了。”
“至于那些所谓被宦官迫害的家伙,其中未尝没有真正的受害者,但更多的却都是在朝堂斗争之中落败下来的倒霉蛋,也只有有些小聪明却聪明不到哪里去的家伙才会屁颠屁颠的去给人当刀,还以为自己在救世?”
“你却说可不可笑?”
此刻哪怕他讽刺的对象当面,他却也丝毫不知避讳,言语犀利的便将这朝堂的格局给分析了个遍。
赵怀安垂首不语。
雨化田却也是一阵叹息。
身在局中,但他却是比所有人看得清楚。
他这位小弟说的却何尝不是事实?
东西两厂权势看似很重,但是却绝对无出皇权左右,但是那朝堂上的诸公呢,真个就是任由一群阉人欺负的软蛋?
这可是一群跟皇帝都能斗的有来有回的人精,如何对付不了你小小的太监?
真若是因为你得自皇帝的权势?
那岂不是可笑,说到底这些太监也就欺负欺负那些不咋地的官员,那朝堂之中真正清贵的人物,他们却也是真的一点也不敢动。
真若动了,那便多半是皇帝的意思,他们不过是皇帝的刀,看门的狗罢了。
就是一群脏活背黑锅的。
真若真刀真枪的干起了,他是真的不是对手,更没有这般的手段。
至少此时不行,太监的权势却终归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龙椅上哪位虽然昏庸却也真不是三岁的小孩任人忽悠。
想起这些,这位霸气侧漏的西厂督主却也不觉一时颓然。
东西两厂看似势大却也终归还是看似而已。
否则自己又如何会如此的心急?
他不似那些看不清楚形势的倒霉蛋,却也是因为看的分明,故而才知其中之难。
“小弟,你说的对,庙堂人心鬼蜮,权谋阴私却比刀剑还锋利。只是你这江湖又是个何说法?”
赵海禅见到自己这个霸气外露的太监哥哥继武力之后,又一次被自己的言语说服,心中如何想的暂且不表,却见他呵呵一笑,却是开始分说。
“这江湖我却视为练兵之所...”
............
三月之后,福州福威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