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不到客房休息,为何有到马厩而来的雅兴?”
“不为何,在下只是有听雨的习惯,夜里有如此大雨,在下便思索着要出来走走,只是不自觉的便往这里来了。”
“王公子倒是有趣之人,却不知王公子是何时出现在此处的?”
“在宫副堡主发现我的那一刻。”
“那在这之前呢?”
“在这之前,便如在下方才所言,只是一直在金水堡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所以王公子并没听到在下的话。”
“宫副堡主如此在意,在下肯定听不到。”
“这么说王公子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是的,在下什么都没听到。”
“……”
宫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王隶有些看不透宫城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不说话,一样的大雨,一样似乎支撑不住的伞,一样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黑雾的手。
只不过这次确实王隶率先打破沉默。
“所以这匹马原本乃是宫副堡主从西域带回来的坐骑?”
“黑雾并不是我的坐骑。“
“看来宫副堡主将其视为了朋友。”
“是,在武林七大门派的高手将我打至重伤的那一刻起,我也只有黑雾这一个朋友了。”
“既是宫副堡主的朋友,又为何要委与在下?”
“黑雾跟了王公子,必然能够名扬天下,跟了在下,只是辱没了黑雾的才能。”
“宫副堡主不觉可惜么?在下相信,由宫副堡主自己让他名满天下,也是极有可能的,又哪里谈得上辱没了黑雾呢?”
“跟了遭受天下人唾弃的藏剑门弃徒宫城,那黑雾即便名满天下,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了,恐怕还会与我颠沛流离如此一生。”
“宫副堡主有故事?”
“有,可也没必要说了。”
“宫副堡主真的杀了阁下的师父?”
雨幕之中,一声惊雷炸响,但在宫城心里,却响不过王隶的一句话。
宫城没料到王隶会如此直白,仿佛王隶也不怕自己会愤而杀人。
宫城平复了一下心情,咽下了方才因咬合过度而从牙根渗出的血,带着苦笑。
“江湖上的传言,便是真相,王公子何必多问。“
“宫副堡主真的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二?”
“在下确实只是藏剑门弃徒,并没有什么值得辩解的地方。”
王隶从未想到藏剑门弃徒宫城有如此一面,他有些同情宫城,也在疑惑当年藏剑门的事情,或许宫城杀了藏剑门长老的事情是真的,但或许真相也不一定就是真相呢?王隶这般为宫城设想,大概是因为宫城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