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他庆王府人多势众,即便我惊羽决已然有所小成,却也后继无力,受了重伤。好在唐门也是一大家门,有我大哥从中周旋,庆王府才陆续只派了一些虾兵蟹将来追击我,名义上是千里追击,实则是放我与丁当远离中原。那一日我们又一次击退了一班追兵,便找了一间破庙歇脚,我们当时太疲惫,加之这追兵一天一班,来得也有规律,便丝毫戒心没有,与丁当沉沉睡去。”
“看来这一睡就睡出了问题了?”
唐风猛的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道:“醒来时我双腿便各中了一针,身边更有一封书信,信上写道,我的双腿已经中毒,若要解毒,必须原地打坐十二个时辰,否则一旦运功或者移动,双腿便会渐渐腐烂,不再有回旋余地。可当时丁当丝毫武功不会,那王府追兵更是听命行事,只知道追杀我等,哪知晓背后实则是放我们离去,果然十二个时辰不到,那些追兵便又上门,在下没有办法,便任由毒发,击退一波又一波的追兵,直逃到东海渔村。而我得人解救后,双腿已经彻底腐烂,若要活命,只能斩去双腿,苟延残喘了。”
“听阁下意思,莫非信上署名漠北毒王?”
“不错。”
独孤墨皱眉放下了茶杯,起身缓缓走向唐风,念唐见状,就要挡于唐风身前,却被唐风阻止了。
“念儿,没事。”
唐风当然不是信任独孤墨,而是因为他发现独孤墨跟王隶一般,是个丝毫武功不会的普通人。
独孤墨走到了唐风身前,也不跟唐风废话,半蹲下身子,便打量起了唐风的断腿处。直看得唐风眯起了眼睛,若是他人,一定会痛骂独孤墨揭人伤疤,不过唐风知道她在干什么,他很有耐心,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
独孤墨点头道:“寻隐者不遇,确实乃是父亲早年制成的独门药物。”
唐风听罢冷笑:“阁下这算是承认了?”
“哼!”独孤墨嗤笑道:“制毒之人就一定是放毒之人么?阁下莫非被这毒药伤着脑子了?”
唐风冷哼道:“这么说还有人能从毒王那儿偷来毒药?”
“想要这毒根本无需偷,打坐十二个时辰便能安然无恙,这种毒杀人太费事,我父亲早将它遗弃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里了。”
“什么意思?”
“阁下真是坏了脑子,意思便是这毒必然是被人捡去,冒充我父亲行事了。”
“只言片语。”
“好,那我再说一件事,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而今更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