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稔,自然是通晓其意,更铭记于心的。
君倾澜轻抚着他的头,笑容和蔼,「你聪慧异于常人,为君之道你熟悉,将来必然不会比朕差,大晟朝有你是大晟朝的福气。」
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生出姜逸这样聪慧的孩子来。
他年幼时,长兄先太子曾赞他是天纵奇才,可他的孩子,却更加青出于蓝。
姜逸听着这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父皇,你不是说我们都会没事,回到雍京城去的吗?」
「是,等回到雍京城,你的身份变一变,就是我朝的太子殿下了。」君倾澜揉着他的脑袋,让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东西。
是一道册封的圣旨和他的玉玺。
姜逸在燕宫待了一年,自然知道,这是最高权力的象征,是帝王才有的东西。
君倾澜把这些都放到了他怀里,叮嘱他,「朕交给你了,你便要好好保管,传承下去。」
君倾澜摸着他的头,亲了亲他。
姜逸甚少有像孩子一样感情的表达,但这一刻,他即便害羞,他伸手抱住了君倾澜的脖子,在他耳边,声音软糯的喊了一句,「父皇。」
「朕好听。」
君倾澜抱起他,用额头抵着他的,「再叫几声好不好?」
「父皇,父皇。」
姜逸知道他高兴,便连着又叫了好几声,每一声都叫的很甜。
他得偿所愿,父皇也得偿所愿了。
君倾澜很珍惜跟他的父子情,知道他疲累的在他怀里睡着了,他都舍不得放下他。
他把姜逸放回他厢房的隔壁,又凝视着他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的重担,以后就要辛苦他的小逸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
房间里幽幽暗暗的,一盏烛火都没有,就连姜清颜的身影,都要借着月光,才能够看清。
姜清颜披着纯白的大氅站在窗前,她及腰的长发松散着,就像最华丽的墨缎,柔顺光滑,发尾撩着丝丝缕缕的月光,格外妖娆。
她的头发丝都是美的。
君倾澜从幼年第一次见到她,便是如此惊艳。
他脚步轻缓,可他知道,姜清颜听到他的动静了。
她没有如往日一般来迎接他,甚至有些跟他置气,这几日她都没怎么搭理他,就连他喝的药,她都只吩咐追影送过来。
君倾澜走到她的身后,与她一起抬头望,窗外夜幕上,挂着的只是一轮残缺的月亮。
它光芒明亮,却始终缺了一部分,叫人看的越发惆怅。
君倾澜叹息了一声,尚未开口,他身前的女人便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老天爷从不给人一个圆满,什么东西但凡满了,他都要将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