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海在看守所做的一切,都有人报告给莫文熙。
郝天明来到首辅府的时候,莫文熙才挂上电话。
“郝局长?”郝天明走进书房,莫文熙微笑着对他说:“坐下说话。”
“不敢。”郝天明笔直的站着:“首辅面前,尊卑是要讲究的。”
“这里是书房,不是前堂。”莫文熙对他说:“你先坐,我俩聊聊。”
“还是不敢。”郝天明回道:“卑职虽然职位低微,却不敢忘了礼数。”
“职位低微。”莫文熙微微笑着:“我觉得你做局长屈才了。”
郝天明一愣,错愕的看着莫文熙,却没敢应声。
“卞梁让你来皇城,肯定是有更重要的安排。”莫文熙微笑着对他说:“我和卞梁没有副首辅与他熟悉,对这位执政官却也有一些了解。他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缜密考虑的。能让你来皇城,一定是后续有了安排。”
“执政官有什么安排,卑职不敢猜测。”郝天明回道。
“副首辅刚去了看守所。”莫文熙岔开话题:“知道他做什么去的不?”
“去审问。”郝天明回道:“卑职得到的命令,就是把那两个人送回来,请两位首辅审问。”
“他狠狠抽了那个远房亲戚五十鞭子。”莫文熙微笑着说:“担心一次给抽死,又分成五天。从今天起,每天抽十鞭子,而且还狠狠骂了那个人,不肯承认有亲属关系。”
“本来就没有什么亲。”郝天明回道:“不过是个打着副首辅幌子的闲人,借此干些事情捞取好处。”
“关于我家管家的儿子,你怎么看?”莫文熙问他。
“管家的儿子,根本算不上是首辅家里的人。”郝天明回道:“管家不过是在首辅家里做工,一旦辞退或离开,就再与首辅府上没有任何关系。他这一层,更是牵扯不到首辅。”
“你是个明白人。”莫文熙笑了:“有些人知道他俩是什么人,巴不得把我和副首辅扯进去。”
“那些都是闲人,有机会一定要严惩一批。”郝天明说道:“人云亦云,在人背后说三道四,自家满肚子都是屎,却非要说别人不干净。这种人,说的不好听,就是垃圾。”
“不错。”莫文熙点头:“卞梁怎么说?你离开新梁洲的时候,他没有交代什么?”
“有。”郝天明回道:“执政官要卑职好好查这个案子,不仅要把根源挖出来,还要还两位首辅清白。”
“卞梁是个懂事的。”莫文熙点头:“我听说你在来的路上,已经问出了些东西?”
“材料已经整理好。”郝天明掏出一份文件,双手捧着放在莫文熙桌子上:“这就是当时的问话记录。”
拿起案卷,莫文熙浏览了一遍:“这份留在我这,回头我要给副首辅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