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我上前,扒开观音像的碎片,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体。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这是……他的胚胎!”
李琼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脸色无比惨白。
她颤声道:“这观音……是李义送给我的,说我只要每日香火不断,晨起时和睡前虔心叩拜,我那孩子……就能投个好胎。”
我压抑怒火道:“放屁,未出生就死了的婴儿,长辈是不能叩拜的,否则,会增加他的怨气!”
“也不能给他烧有水汽的香,同样会增加他的怨气。”
“怨气不散,鬼是无法被幽冥引去投胎的!”
“而您,两样都干了!也难怪他复仇的第一个的对象,是您!这李义……”
我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之前就有奇怪过,他明明能原谅你们,却就这样又怨恨又宽容的存在了五年!原来,不是他不愿意化解怨气去投胎,而是他的怨气每天都会被增长,根本就没有机会被引入幽冥投胎!”
“这都是李义干的,而且鬼婴的形成,也是李义策划的!”
“而且,李义还将他的胚胎放在了观音神像内,亵渎着神灵,让它每时每刻都受着神灵的愠怒,从而增加对你们的恨!”
听我这么说,李琼的脸色更加惨白,差点瘫倒,如果没扶住我,只怕已经摔倒。
我扶着她,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着。
良久,她才稳定了情绪。
我暗暗庆幸陈贵没跟来,不然他听到这个真相后,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只怕能被气死。
就算不死,他也一定会现在就去找李义拼命的。
李琼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颤抖着从我手拿过胚胎,呆呆看着,良久,她忽然笑了一声,而后,泪流满面。
她该有多自责?
她的心该有多痛?
我无法想象。
我只能宽慰她道:“伯母,您也别太自责,这些都是您的无心之过,不能全怪您的。”
但我这宽慰的话语显然是无力的。
李琼看上去更加难过了,她忽然抱着我痛哭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错信了李义,让我可怜的孩子日夜受着煎熬,全是我的错!”
“也是我杀的他!当时,我其实……我其实知道陈贵喂我的安胎药,是打胎药!”
“但……我还是喝了!”
“因为我害怕天谴,所以我明明知道是打胎药,却也心甘情愿地喝掉了会杀死我孩子的药!”
“我之前一见你真的拿着婚约来了,就极度厌恶你,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害的。”
“但我其实很清楚,这些悲剧,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