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寒门的学子,成绩不好。
而是,寒门出身,有相当多的身不由已。
最主要的,就是家庭条件。
当家里还要为温饱问题而奔波的时候,那么,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呢?
家境殷实的学子,压根不用考虑这些,他们只要学,就可以,有人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可寒门学子,是不行的。
要赚钱,要养家,还要节省自己读书的一切开支。
家境殷实的学子,想要练字,买下纸张笔墨,大手一挥,提出要求就行了。
寒门学子,只能省到最低,纸那么贵,甚至比大米白面还要贵,那又当如何?
如果寒门学子学习的时间有一百,那么非寒门学子的学习时间便有一千。
那什么,来平衡这十倍的差距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帮你负重前行。
吴晴薇叹了口气,郑父好不容易考上这样的成绩,本是应该闪闪发光,荣归故里。
可是,现实终究狠狠给他上了一课。
取消成绩,终身不得参加科考。
郑父能从京城回到清河县,没有想不开轻生,已经算是不错了。
要知道,这个朝代,对一个如此执着的读书人来说,这功名意味着什么!
而失去功名,终身不得参加科考,又意味着什么!
家里的老娘妻子殷殷期盼着,他怎么忍心说出口?
毕竟这事,说出来,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让家里人担忧上火。
吴晴薇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一直都错怪郑父了,他并不是什么没有心的人。
她就说,能生出郑旭和郑浩两个如此优秀儿子的人,又怎么会是一无是处?
“你难道不知道这事?”钱母和钱多多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公公,竟瞒了你们家里人,十八年?”
两人听了吴晴薇的解释后,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当年,多多他爹,我们是轮流劝解,甚至出动了很多贵人,他在消沉了五年后,才有所好转。你公公,就这么自己扛着,谁也没说?”
见吴晴薇几不可见地点头,钱母幽幽叹了口气;“那届的学子,都不容易啊。你公公是个心性高的,要不然,一个想不开,便有可能做下傻事。”
“那得了榜眼的,不就是个例子么。”钱母的眼中流出哀伤:“听说,大夫还没到,人就没了,割腕。”
吴晴薇心跳的飞快:“割腕?”
她无法想象,若是当年郑父也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那么郑家那一大家子,要如何活。
虽说,郑父好像没什么存在感,深居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