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非是朝廷规定的,但每年都会有人这么做。”
“二叔说的是水站?”朱瞻垶思索了一下,猜到了朱高煦要说的是什么。
“没错。”朱高煦点了点头。
对于黄河,朱高煦算是比较了解的了,不是因为他曾经经手过治理黄河的事情,而是因为他这些年都在打仗,而且还是在跟草原打。
河套,是大明重要的养马地,朱高煦是因为这个才有所了解。
“不过你虽然知道水站,但未必知道水站是怎么运转的。”似乎是觉得这片汪洋有些刺眼,朱高煦转过了身看着自家大侄子。
“运转?”朱瞻垶有些没反应过来。
“若是侄儿没有理解错的话,二叔说的应该是和这次汛情相关的事情,也就是说上游水站在有持续降雨或者发现水位异常上涨的时候都会派人沿河报讯这事儿吧?”
“没错。”朱高煦点了点头。
“不过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报讯的吗?”
“怎么报讯?”朱瞻垶有些奇怪,这个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的。
“如果是按照河防令的话,在发生这样的情况时上游会用羊皮筏子载着传令的官兵沿河而下,这样做效率高也很少会出现遗漏的情况。”
在这个时代,水路的运输效率高于陆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谈到消息传递、物资运输等各方面相关的事情时,水路都是第一选择。
“何不食肉糜啊……”朱高煦轻笑一声,随即摇头叹气。
朱瞻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评价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你得知道,此次是黄河的上游有大雨,但开封这边往上那是什么地方,那个河段黄河的落差有两三百丈,在这种条件下你让人乘着羊皮筏子下来报信?”
“你这不是报信,是草菅人命啊。”
朱瞻垶这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他生于北平,长于应天府,虽然也经历过靖难之役,在成为皇孙之后也时常跑出去玩儿,但那和现在是没得比的。
他对于黄河水患以及治理方法的理解可以说是全部都来自于书本,而非是结合实地得出来的。
他只知道河防令的规定,却忽视了黄河的落差问题。
“那河防令的规定呢?”朱瞻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实际情况有差,但河防令既然是白纸黑字的写了,那就证明水站的人应该有别的传递消息的做法吧?而且速度必然不亚于走水路这种法子。”
“不错。”朱高煦点了点头,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看朱瞻垶。
“草菅人命是要不得的,那就自然会有别的法子,也是羊皮筏子,不过区别在于上面并不坐人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