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眯了眯眼，反问道。
“爷爷，给您的茶，怎么能喝三道？”李武治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记得小时候，这三道的茶，也是一番风味啊。那个年代，即便是我们神医门世家，也是活得不容易啊。国家动荡，小家又岂能安生？”李玄器不知道想起什么，眼中浮现出一抹思忆和怀念，脸上更挂着几分回味。
这一次，李武治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仔细回味了一会，才沉声道：“爷爷，时代变了。很多事，也该变了。”
“呵呵。”李玄器只是笑了笑，反问道：“真的变了吗？”
“时代再变，茶依旧可以三泡。时代再变，国家依旧大于小家。时代再变，神医门依旧是神医门。”李玄器说到这，语气陡然重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凌厉无匹。
李武治送水杯的手微微一顿，迟疑了半晌，才缓缓放下：“爷爷教训的是。”
说完，李武治便低下头，眼神变得无比凌厉和阴沉。
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茶水不断沸腾的声音，显得极为突兀。
李武治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是没有逃过这个老祖宗的眼睛。
每一句话，看似简单，看似在怀念，其实都是在陈述鲜活的事实。而后面的每一句话，更是用浅显的道理，在教育他，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指责。
指责他李武治忘却了李家的初心，忘却了国家大于小家，忘却了神医门的骄傲。
可是他有得选么？
连续的失利，已经让李武治的地位很不稳固，甚至李家超一流世家的地位都受到了一定的威胁和挑战，更有着被其他超一流时间打击和毁灭的风险。
看起来超一流世家高高在上，似乎应该和谐共处，处在金字塔的最顶层。但只要某个世家出现了衰败和不支的情况，其他世家一定会如狼似虎冲上去瓜分一切。
而李家，现在就面临着这种情况。
有些事，不是李武治想做，而是面对当下的情况，不得已而为之。
良久，李武治眼里的狠厉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种无奈和痛苦的神色。
“爷爷，您都知道了？”
“是你的主意，还是张家的主意？”李玄器品了一口茶，问道。
“张仁平的主意，我经过考虑，同意了。”李武治沉默片刻，答道。
李玄器眯着眼，紧紧盯着李武治，而后者却是毫不犹豫对视着。
“到底是张家更狠，一招之下，既利用了李家，又让李家不得不受着。阳谋，却又够狠，逼得李家无路可走。”李玄器呵呵笑了笑，无奈摇了摇头。
李武治虽然够聪明，但这一招一下，便显得张仁平棋高一着。
“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李武治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