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感觉有什么落在了脸上,抬头一看,却是下雪了。
算算时间还未入冬,第一场雪却早早的到来了。
作为一名化虚境的修行者,已然不惧寒暑,但是条件反射的,他还是搓了搓手。
“叮”,一个想法在心中浮现,斟酌片刻,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在山口的上风头,他悄悄布下了阴风阵,在冷风和大雪的掩饰下,阴风阵并不明显,只是让寒冷加剧了一些。
突厥人早已支起了火堆,身上也裹上厚厚皮袄,但是仍然觉的寒冷彻骨。
在大账中的颉利可汗,身上已经裹上了两重厚厚的貂皮,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猛灌了几口烈酒,这才感觉好受一点,“昆东上师,这里怎会比阴山之北还冷?”
一个面容消瘦、头带毗卢帽的老僧似有所感,随即脸色微变,“这风中竟有阴煞之气!”
“你是说鬼气?”
“正是,之前并未所觉,恐有人故意作祟,待老僧前去查探!”说完身形如一道流光飞出了营帐。
陈季平没想到突厥人发现的这么早,见一个老和尚来察看究竟,他突然现身,“定!”
这老僧身形一滞,却没有被定住。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修为远高于施术者,这一条并不成立,陈季平基本确定,对方和自己是一个层次。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对方身上有特殊的宝物,能屏蔽定身术。
他没有多想,放出那柄荧光剑飞刺的同时,挥舞着如意烧火棍冲了上去,相对于粗通皮毛的御剑术,他更擅长这种近身的搏杀。
老僧躲过了飞剑,随即再次腾身而起,显然他想利用空中优势,但是陈季平同样腾空而起,手上棒子携千钧之力扫来。
情急之下,他抖出祭出一串佛珠,佛光闪动隐隐形成一面盾牌模样。
“嘭”的一声,盾牌消失,佛珠散落。
“嗡嘛呢呗咪吽”声音如红钟大吕般在山间回荡。
陈季平元神一阵激荡,竟然产生一种放下烧火棍投降的冲动,好在只是冲动,人皇印化为金龙飞射而出。
老僧看到那金龙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身形向后倒飞的同时,一个钵盂祭出,此宝放射出一道光柱,似要将金龙收入钵盂。
但是“当”的一声脆响,人皇印飞回,那钵盂却是完全碎裂开来。
陈季平瞬息而至,棍影翻飞,不离老僧左右。
老僧只支撑了片刻,肩头就挨了重重一棒子,若非身上的袈裟放出眩目的佛光,他这把老骨头恐怕就碎了。
陈季平得势不让人,棍子舞得更加风雨不透,老僧的毗卢冠忽然飞出,硬抗了烧火棍一击,他则趁机拉开了一点距离,一个丈六的金色佛陀挡在身前!
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