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叫过来商议。
“陛下,若再不采取措施,事情可能会闹到不可收拾!”
李世民苦笑,“当初羊毛工坊是我腆着脸硬要的,说到底这是大唐的公产,陈三郎此举又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国家,那些世家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此举,等于挖大唐的墙角!”
“话虽如此,可是朝野振动,终是不利于大唐的稳定!”
“你说的也在理,那就派你去跟陈三郎交涉,反正朕是不好出面的!”
“微臣事涉其中,最好还是换个人!”长孙无忌才不想出头,他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难道还要再用脸来磨地嘛?
“那你说派何人去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涉及到哪家,自然由哪家去说!”
“有道理,若他们不能解决,朕只好用他们的脑袋,给国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
五姓七家的家主,或者代言人,并不想面对陈季平,因为国师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那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不管你身份如何,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就是要将你剥的光光的,让你最阴暗的一面无所遁形!
但是,不去又不行,世家门阀虽然根深蒂固,可是当他们的声望扫地,当他们在朝中的支柱倒掉,国家机器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并不难,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陈大国师。
陈季平也是颇多感慨,通过这次碰撞他真正见识过了世家的能量,若不是他有遮天的手段,若不是他抓住了这些人的痛脚,用常规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这些人。
发泄不一定要伏尸百万,但是一定要酣畅淋漓,否则就不够畅快。
于是他开出了三个条件,不能满足这三条,就将这场运动进行到底。
三个条件他同样没有遮遮掩掩:第一,工坊充公归大唐所有;
第二,十倍的惩罚,估算之下,每家至家要出两百万贯以上,没钱就卖地卖族产,而这些罚没一部分用来办义学,资助寒门学子;另一部分,分给那些退伍的兵士和死亡的将士遗孤遗孀;
第三条,所有替世家“洗白”的读书人,十年不得入仕,已经当官的,全部清退!
这三条哪一条都让世家难以接受,于是他们拒绝了。
陈季平能看出,这次几大世家是以陇西李氏和太原王氏为首,李世民自然不会对自家动手,那么拿太原王氏来祭旗最合适。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李世民只是拿相对较弱的郑氏来搪塞他,而且死的郑氏家主本身就快要病死了。
一口气发泄不出来,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陇西李氏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恶事全部被兜了出来,同时贞观之初大旱的原因也被坊间传出,“其君得位不正,故有此劫”,这一句话,狠狠戳中了李二的肺管子。
他当然能猜出是谁干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