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
她看到地下散落的刀,双脚裹起一跃而上,半空之中松开钢刀,一脚踢在刀柄上,她人往前飘然落下,刀柄去往后直飞出去,整个刀身没入了倒退才刚刚站稳的匪头身上。
“撤,快撤!”
一看两个领头人都霎时葬送在君辞手里,劫匪忽然高喊。
他们撤退得很快,而刚刚尝到了甜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们却杀得兴奋不已,纷纷急追过去。
巫铮也想追,但他到底是听了不少应无臣的授课,追了几步高喊:“回来,回来——”
听得见的人一部分停下归来,一部分佯装没有听见,有些是真的未听见。
见至少二三十人追了出去,巫铮有些急,连忙跑到君辞身边:“将军,他们……”
君辞并未生气:“让他们去追,有能耐便是为民除害,无能则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君辞严厉训练过的人,虽然时日不长,但寻常人都能敌得过。
“将军,不派人去接应么?”巫铮到底是担忧,一起苦恼过,每一个都曾经为伍过,或多或少有些情谊。
“等上两刻钟,你亲自带人去。”君辞吩咐。
不让他们吃些苦头,如何能够把这些冲动妄为刻入骨子里。
君辞没有为他们耽误行程,留给巫铮二十个人,让他两刻钟之后,若人未归再去营救,她带着其他人先行。
“记住,山匪要搜刮干净。”君辞叮嘱,否则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
君辞带着人赶到了下一个驿站,她在城门口与守城将打了个招呼,等待着巫铮,约莫夜幕降临时,一行人才归来,约莫四十五人,包括巫铮在内,都负了伤。
伤势最重的一刀入了腰腹,躺在应该是从匪窝劫来的木板车上,木板车还有不少粮食与箱子。
守城将知道他们是押运粮饷,还以为这些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好奇人为何受了这么多的伤,却到底没有多问,在君辞清点之后放了行。
君辞早就命人把城中最好的郎中请了过来,除了被一刀重伤之人,其他都是轻伤,不影响行动,一个个都垂头丧气。
“穷寇莫追,要想洗劫敌营,需得先知己知彼,逞凶斗勇,凭白牺牲罢了。”君辞没有斥责他们,只是平淡地说了句话,便走了。
没有严惩没有责罚,反倒是让他们抬不起头。
最终是巫铮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处理好伤势,自己去请罪。
二十几个少年郎就那么笔直跪在君辞落榻屋子外,一整夜,君辞愣是不知般一夜好眠。
早起打开房门,倒是满脸笑意:“你们去歇息,今日城中停留,午时正集合。”
几人还想张嘴问一问话,巫铮连忙使眼色。
君辞带着巫铮一起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