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你便再不是魏氏女!”
魏宝珮咬着后槽牙,仍然没动。
徐氏小声叫她:“姑娘……姑娘快服个软,同夫人认个错吧。”
崔氏冷笑:“我倒成了恶人,要你们这样委曲求全!”
魏宝珮才去看魏晏明。
等看懂他眼神之后,抿了下唇角,朝着崔氏方向叩拜下去:“阿娘,是女儿错了,言辞无状,冲撞了阿娘,阿娘莫要与女儿一般见识,女儿今后再不敢了。”
崔氏眉心一动。
这绝不是魏宝珮。
她一向仗着郡公宠爱,是个最傲气,骨头也最硬的。
怎么肯轻易与人低头服软?
崔氏下意识去看魏晏明。
果然把魏晏明那点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一般。
夫妻之道,实则也在二人互相经营之中。
今日魏宝珮屡次顶撞,她自是气恼,也恨不能请了家法,将魏宝珮重责之后,再扔去祠堂,好好罚上一罚。
但郡公显然不这样想,也并未打算那般做。
他只想着,息事宁人,家宅和睦。
最要紧的,是不能伤了他掌上明珠。
他是给了她体面和台阶的。
魏宝珮认了错,也甘愿领受责罚,她就得揭过去,当方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否则不依不饶追究起来,郡公必定与她翻脸。
这十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崔氏合了合眼,忽而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坐在那儿,已似不知身处何地:“你起来吧。”
连语气都寡淡不少。
魏宝珮皱了下眉头,倒也不推辞,真就站起了身来。
崔氏灰了心,霎时间也想到了,魏宝珮要去京城这件事,她纵然有再多的说辞,如今闹到了郡公这里,到头来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也可以想见了。
她还有什么好阻拦的呢?
与其等着郡公下了她的脸面,发了话叫魏宝珮一道往盛京,不如她自己来开这个口。
“你方才说,你志不在会稽,那你又可知道,若你真有那样的姻缘,将来远离爷娘身旁,山高水远,无人倚仗,倘或在夫家有什么,我们未必能为你撑腰出头?”
崔氏抬眼去看魏宝珮,此刻语重心长,倒像是个顾念女儿的母亲:“我先前与你说的那番话,固然不好听,可道理就是那样的道理。
你是聪明孩子,本该一点就通,如今却又拿这些话来堵我的口。”
她深吸一口气,不住的摇头:“二娘,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今次我与你阿耶做主,要送你阿姐到盛京枢密使府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