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长年说完,许佑汐立马起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鲍大人,千万别谦虚。也对,读书人怎么能称为算计,那明明是‘兵不厌诈’!”
“……”
鲍长年陷入了深思,他难道看上去真得很像个卑鄙小人?
“朕欲从瓦剌手上救下太上皇,但是朕亦不愿意再看到更多将士出现无谓的牺牲了,鲍爱卿素来了解人性,快帮朕想想有无两全之策?”
“陛下难不成还觉得臣可以靠嘴说服瓦剌放人吗?”鲍长年只觉得荒唐。
许佑汐认真点头:“想不到鲍爱卿竟如此有勇气,要不,你挑个时间去试试?”
“……”
在鲍长年曾经漫长的岁月中,第一次诞生了这种极度渴望告老还乡的念头。
新帝这也太不厚道了!
每次当文武百官面夸的都是孟之谦,好不容易私下喊自己过来一次,夸奖两句还是为了接下来可以更好地进行侮辱他???
他心累了!
“鲍大人,你觉得孟大人朝堂上的提议可能行?”
“不可,瓦剌扔余有六万多精兵,即便上京仗着火器的优势,也未必能以少胜多。更何况,蒙达明显就是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定然早己设好了机关重重,贸然前往,不仅讨不到好处,到最后可能连上京都守不住!”鲍长年思路极其清晰,“臣觉得,陛下在朝堂上表现的态度为最佳,稍后再议更为上上策。”
“有没有可能通过谈判的形式让瓦剌放人?”许佑汐会这么想,还是考虑到大乾百姓受了太多罪了,需要时间去休养生息。
鲍长年否认:“瓦剌一旦尝到了甜头,更不会轻易收手了。”
“朕记得你之前提过,蒙达此人虽生性狂傲,但是极其听信于其军师。如果他军师也出面劝说他放掉太上皇,蒙达能听吗?”
“大概率会考虑,放不放均有半数可能。”鲍长年思索。
许佑汐考虑了会,低声道:“鲍大人,朕可以给你透个底,朕知道朝堂上哪些人是瓦剌安插的人。”
鲍长年有几分错愕,不确定道:“陛下,有几层把握。”
“只要朕愿意,随时人赃并获。”
“臣确实有一法,不过有几分冒险,或许可以一试。”
“鲍大人,但说无妨。”
“臣觉得,此时只有两种情况,瓦剌会选择主动放人。其一,是太上皇有利用价值;其二,是太上皇没有利用价值。”
“具体怎么说呢?”许佑汐有几分好奇。
“臣觉得这事或许可以分为三步来办。第一步,只要您坚定态度不救太上皇,此时朝堂上有人和您意见相驳,定要救下太上皇,但屡次遭到您的反驳也不放弃。”
“总之,要给瓦剌细作,一种朝堂上拥护太上皇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