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就把头埋得更深。
吏部尚书虞叹突然被点名,额头冒出冷汗,鞠躬卑膝道:“陛下,臣素来仰慕杜大人之高义,可杜大人脾性刚正,多次上奏惹怒太上皇。臣也是奉命行事,才将杜大人调配至偏远城县!”
“原来如此。”许佑汐点头,“如今大乾乃百废俱兴之时刻,紧缺杜大人这种廉官能臣,那便安排人将杜致意召回京城吧。”
“这……”吏部尚书虞叹低着头,表情似乎有几分犹豫。
杜致意回归,对百姓来说可谓是好事;可对朝堂百官而言,无疑是多了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朝堂上诸多党派心中都默契地升起了相同地想法,绝不能让杜致意回到上京!
“禀陛下,据臣所知,杜致意已于几日前辞去兰成县主薄一职,历经跋涉已至上京,只为上京城外遥遥拜见新帝,以表达对陛下的敬重之情。”容映冉挑好时机多补充了句。
许佑汐听闻大悦:“众爱卿可看看,像杜大人这种才是真正的荣辱不惊。果真应了欧阳修的那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朕甚为感动!”
“……”
呵呵。
要不是有幸亲眼看到几十位锦衣卫亲自出马‘护送’杜致意回的上京城,容映冉几乎就信了许佑汐这番鬼话。
罢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佑汐激动地站起身:“周愧学,既然杜大人此刻就在上京城内,还不快派人请他上殿面圣!”
人与人之间,悲欢本不相通。
许佑汐有多高兴,朝官们就有多如丧考妣。
也没等多久,衣冠楚楚的杜致意便被请上了太和殿。
杜致意外表莫约四十余岁,半数黑发半数花发,浓眉之下藏了双锋利地眸子,鼻梁宽挺,五官轮廓刚硬且耳大,即便一言未发也显得气势惊人。
“臣杜致意叩见陛下。”杜致意下跪,以额扣地,行了大礼。
“爱卿快请起,朕已听说你的事迹,你这些年被下放也受了不少委屈。你有何愿望尽管说出来,朕定然竭力满足!”
“陛下,杜某别无所求,只盼国泰民安。”杜致意声音低厚,有种独特的稳重。
“好好好。”许佑汐挺高兴,“朕听闻你进过户部,曾做到户部主薄,近日前户部尚书告丧,职位正缺人补上,朕观你资历、官绩均当之无愧,你可愿揽下此重担?”
“臣愿意。”
“好!那既然户部有尚书主事了,那此次‘丈量土地’一事便顺便交付于杜尚书去负责。”
……
吏部尚书虞叹看着这一幕,不禁心惊肉跳,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如今六部当中,兵部尚书孟之谦是陛下亲信,礼部被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