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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娇俏可爱的陈良娣一来就能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不简单啊!
不简单!
小金子小银子都不用跟他们师傅请示,心领神会地磕了个头就爬起来往外面跑去了。
景公公一个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刚刚陈良娣可没叫他去打扫院子。
陈福林从廊下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景怀。
她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到绛福轩,是怎么被一个太监给了个下马威的。
那会儿景怀大抵也是在这树下乘着凉嗑着瓜子儿,但是她和碧萝不知道啊!
两个人心怀憧憬,觉着这是以后要长期生活的地方,既然没别人,就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把绛福轩打扫了个遍,连午膳都没用,只啃了几块碧萝早上背着的糕点垫垫肚子。
可真是像景公公说的“自己受点罪了”!
这三个人却在她们前快要打扫完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一惊一乍地假惺惺地表达了惶恐之意。
她“初来乍到”地,确实不好罚他们,那件事儿含含糊糊就过去了。
后来景怀和两个小太监表现得还算不错,也没见和别殿里来往密切,她这才开始用这几个人。
不过一起在东宫待了一年多,到她死,她都没把这位景公公看透。
看似滑头滑脑,但是自己让他办的事儿就没有不妥帖的,说他忠心吧,倒也没感觉到。
还有,她千防万防,那些害人的东西又是怎么进了她的产房……
景怀瑟瑟发抖,没想到让自己收点银子晾晾这位据说“没什么脾气”的小官之女会这么厉害,人已经围着他转了三圈了。
说好的寒门出身,家世不显,性格怯懦呢!
他都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凉嗖嗖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他错了!
大错特错!
不知道现在把银子还回去还来得及吗?
陈福林到底没有动他,只也没叫人好过罢了。
到了午正,她打发小金子带碧萝去大厨房走一趟,取午膳顺便认认路。
景公公却要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哼哼哧哧地打扫院子。
陈福林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廊下有棵绿叶成荫的桂花树的地方,小银子躬身站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跟监工似的。
夏日炎炎,但凡有点子风吹过,这树下倒比屋子里凉快。
就是可怜景公公,额头上恁大个疤,血迹已经干涸,愣是不敢提出要去上点药什么的。
直到日头西斜,
绛福轩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差不多了,院子里枯败的花花草草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待碧萝一一检查后,陈福林这才松了口让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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