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
孙嬷嬷今日虽言语甚少,只简短几句,却也让白颜卿心里有了个大概。瞧这情形,入宫之后的路,怕是要难走咯!
暮色渐浓,众人方才停下喘口气。
白府上下忙忙碌碌,累了一天的白颜卿和赖飞燕,彼时也得空歇了会。
白颜卿倒是没表露出什么,甚至其脸上连半分疲态都未露。但赖飞燕那张小脸上,却是挂满了不满和怨愤。
听那随性的宫女说允她们自行歇息,赖飞燕头也不回的地领着身边的丫鬟,回了她住的小院。
白颜卿倒是未急着离开,低语吩咐了采星几句。随后,采星便匆匆走了,而后没过多久,采星便又出现了,此时她手上,正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
“白姑娘怎还未离去?”
孙嬷嬷随行的宫女,见白颜卿竟还在院子里立着,有些诧异,赶忙上前行礼问候。
“姑姑客气。”
白颜卿微微福身,以示还礼。
“小女瞧今儿孙嬷嬷精神不佳,方才见嬷嬷回屋时,脚步有些虚浮,想来是昨日小女任性,累着嬷嬷了。且今日嬷嬷又劳心一整日,小女命人取了些养身丸,还望嬷嬷不嫌弃。”
白颜卿略带歉意的出言道,脸上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和担忧。
“白姑娘有心了,奴婢替嬷嬷谢过姑娘。”
那宫女脸上挂着几分暖意。
白颜卿也不多逗留,只将那养身丸交给孙嬷嬷的宫女后,便告辞离开了。
此番举动既真诚,又不谄媚,既关心了孙嬷嬷,又不过分热情惹人厌,进退有度,合情合理。
屋内的孙嬷嬷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养身丸,站在窗口望着远去的白颜卿,目光内尽是赞许。这丫头,昨日是同自己一起的,自己累,其实她又何尝不累呢?她虽没露一丝倦态,但看她离去之时的背影,便不难看出,已有些踉跄不稳。她能硬撑着,挺直了腰背习了一天的宫礼,已属实不易了。
回到念初小筑后,白颜卿并未急着歇息,而是脑海里将今日所学的宫礼,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方才安心躺下。
白颜卿是白家嫡女,背靠纪、白两大家族,按说无须如此努力,单单顶着这两大家族的名头,她就可以安心进宫待选,即使是宫礼方面不尽如人意,旁人也自是不敢为难于她的。可偏偏,她心中自有盘算,她深知,要想人前显贵,靠的,可不仅仅是背后的家族带来的风光。
一入宫门深似海,个中风雨,靠的只能是自己。
夜已深,有人酣然入睡,有人辗转难眠。
彼时的白府,某处院落,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子的怒吼声,至于是为何,虽暂时无人知晓,但这偌大的白府,向来不缺好事者。
次日一大早,白颜卿刚懵懵醒来,便被火急火燎闯进来的采星,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