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居高临下地看着麻子脸妇人一家,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他们中的毒是一个时辰前,而且是自行服下少量的批霜导致的,孩子小受不住毒性昏迷了,这妇人也是因为服用得少才拖到现在。 批霜口感辛酸刺激,服下喉部有灼热的痛感,如果饭菜中被混入批霜,大人能忍着吃下,孩子不可能无知无觉。 先把人带下去灌上半桶盐水,扣喉咙催吐,绿豆加水磨汁,拌上二两的盐,催吐后灌下去两碗就没事了。” 客人们听到无月的话稍稍放心一些,可总有怕死的,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硬拉着无月让他给自己号脉。 无月是那种医者父母心的好大夫吗 当然不是,毫不留情地一把弹开他的手,弹弹衣袖,垂头打量他几眼,目光冰凉,“我最大的本事是观气色断症,你除了酒色过多,肾虚得可以,目前还没什么大病不过” 男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什么破大夫,本老爷一、一夜七次都没问题,竟然说我肾虚] [不过最近红仙那小娘们似乎叫得越来越假了]听着后院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他不受控制地抖一下,硬着头皮争辩,“说话说一截留一截,是不是你医术不行,还是我根本就没病” [这可是你自找的]无月冷冷地睨他一眼,“不过不出一年,你就会不举趁着自己还能挽救,赶紧生个儿子吧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男子脸色一变,[连我还没有儿子都能看出来难道他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陌神医] 王谷雨正听得起劲,忽然耳朵被捂住,什么声音都没了,她生气地抬头向始作俑者看去。 楼越低垂着一张五官俊美的脸,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的,王谷雨就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生气的意思,她缩缩脖子,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听就不听,反正她有读心术,就算听不到全部,也能知道个大概了。不过无月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连人家还没生出儿子都能知道,中医果然是博大精深。 男子认定了无月就是那个陌神医,扯着无月都衣袍,扑通就跪了下来,“神医啊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今年三十有九了,家中十一房妻妾,至今只得了两个姑娘” 刚才还有些质疑的,被这一波神转折通通打脸,其他人看着无月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无月无情地伸手把自己的衣裳一扯,跳到了一边,“别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我医术不行” [肾气衰竭还能有两闺女这绿帽子戴得真牢固想要孩子除非来点烈性的狼虎之药,还有点可能,不过来这么一回,以后可就是真的废了,还短命] [都不举了做人还有什么意思]男子面色焦急,跪爬着转过身,“神医神医我错了,我有眼无珠,竟然怀疑您的医术”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 暗七带着十来个人匆匆地走了进来,“主子事情办妥了” 衙役代替了店里的小二守着门口,原本还有些闹着要出去的人,鹌鹑似的缩回人群里,这个年代普通百姓没有谁想跟官府打交道的。 一个四十几岁,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向四周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楼越身上,上前几步拱手一礼,“楼少爷,下官是晋城知府衙办的典吏,姓马。 知府大人把贵酒楼的案子,全权交由下官办理,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