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楼越挡剑的时候。 二月的天,望山镇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可是被提着在屋顶上飞驰的王谷雨,还是感觉那呜呜的冷风仿佛就那么直直地吹在她的心头。 让她整个人都无法遏制地颤抖着,冰冷到僵硬的指尖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慌乱的视线无处安放。 她拼命地回想着原主的记忆,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半点关于楼越的信息。 作坊就在楼府后面,走路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暗十带着她几个呼吸间就落到了院子里。 王谷雨还没站稳就冲了上去,颤抖的双手缓缓推开屋门,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 走进内室,一应的摆设都符合了它主人的性格,冷冷清清的。 往日那个眸光清冷,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未为难过的少年,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不可闻。 精致的唇瓣因为失血过多,褪了几分颜色,变得黯淡起来,王谷雨眼前罩了一层白雾,少年的面容渐渐模糊。 “他怎么样了”王谷雨抬起头眨眨眼,声音里的惶恐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无月清洗着满手的血污,那色血隐隐透着蓝黑之色,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无月故作轻松地笑笑,洗净的双手有些红肿,“有我在,他能有什么事我可是连批霜毒发了都能解的” 那笑里满是苦涩和勉强,看得王谷雨心头一梗,狠狠地掐了手心才忍住哭腔,“笑得难看死了,我要听真话” 无月顿了顿,“毒解了,伤口很深,那毒还会腐蚀血肉,挖掉了一层腐肉后伤口又深又大,仅仅是失血过多还不算大问题,就是” “就是什么” “今晚他一定会发热,能熬过去,三天内就会醒过来,若、若是熬,呵,楼越他命硬得很肯定会熬过去的。我先去给他熬药”无月脚步慌乱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王谷雨跟楼越,她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踉跄几步扑到床边,伸手碰碰他的脸,冷冰冰的,暂时还没发热。 她吸吸鼻子,想着外伤的处理方法,有无月在,其他都不用担心,就是怕伤口感染,古代又没有各种抗生素和消炎药。 她擦擦眼泪站起来,去外面找暗十准备几坛烈酒去了后面作坊,交代他守好楼越。 王谷雨动作迅速地停了一个锅炉里正在蒸馏的山茶花纯露。 把锅炉洗干净倒入酒水,大火猛烧,很快锅里就沸腾了,她紧紧盯着另一头从水池里探出来的管口,一滴两滴,渐渐地变成细细的水流落进酒坛里。 她拿碗接了几滴,放进嘴里尝了尝,一股热气顿时冲上脑门和鼻子。 王谷雨眼里划过一抹欣喜,度数变高了。 这个就跟前世喝过的四五十度的白酒一样,只要再蒸馏两次绝对能达到七十五度以上了,酒精可以消毒杀菌,还能降温。 楼越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叫人去前面楼府又带回来几坛酒水。 王谷雨在作坊里提纯酒精,却不知道楼府那边,暗七跟暗十两人因她而起了争执。 暗七一把推开暗十,眼里充斥着仿佛能把人灼伤的怒火,“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主子帮了她那么多,现在人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却三番两次地送了酒水过去后面是要干什么” 暗十张开双臂,梗着脖子紧紧地拦着他,“小雨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