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默默地给屋里加了两盆碳火,就去后院牵了马出府,一路向南。 紧张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半夜又喂了一次药,跟先前两次灌的不一样,这次楼越已经能下意识地把汤药咽下去。 王谷雨就那么坐在床边给楼越擦了一晚上的酒精。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去又亮起来,楼越终于彻底退烧了,无月探过脉后宣布他已经没有大碍,最晚后天就会醒过来。 王谷雨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困意袭来,再也忍不住伏在楼越床边睡了过去。 楼越动了动手指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天青色的帐顶,脑海里最后一幕是无月他们把他带回府里。 手边的压迫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一颗熟悉的小脑袋就那么撞进了视线里,楼越懵了一瞬,巨大的满足占据心头。 躲了自己大半个月的小姑娘,身还披着他的狐毛披风。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能再睁开眼,这样他才有机会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几根青丝凌乱地搭在白玉般的耳垂上,更是衬得那抹玉色白得刺眼,楼越的眼神渐渐幽深灼热。 “咳咳”一道促狭的轻咳声响起,打断了楼越的思绪。 他不满地看向来人,苍白的俊脸蒙上一层冷意,好似在谴责无月打断了这份静谧。 “我是来送药的”无月敛了面上的打趣之色,指着手上的托盘,言下之意,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 楼越借着他的力气坐了起来,面不改色地接过碗一饮而尽,“小雨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无月把他递过来的碗放好,好不容易收敛的表情又现出了调笑的意味,“这可要多亏了暗十那个二愣子了,昨晚若不是他去把小雨姑娘找来救你,或许你真的要去见祖宗了,这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楼越垂眸看着小姑娘缩在披风下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无以为报,是该以身相许 说到这个,无月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下来,“一道门的人太阴险了,剑上淬了会腐蚀血肉的毒,暗十把小雨姑娘带来的时候你都昏迷了。 听到我说你肯定会发热,还很有可能挺不过去,她就从府里带酒去后面提纯酒精,没见识过那酒精之前,连我都有点怀疑的,就暗十从头到尾都站在她那边,还差点因为这事跟暗七大打出、手” 无月说得兴起,就被楼越冷得能掉冰渣子的眼神吓得戛然而止。 “啊昨晚忙了一夜还担惊受怕的,可困死我了,我先去睡一觉起来再给你换药啊”无月再也顶不住他能把人冻死的视线,扔下这话就遛了。 暗七啊暗七,我真不是故意说漏嘴的 许是无月太过激动没控制住声音,王谷雨被吵得皱皱眉头,睁开眼,看到坐在床头的人,眨巴眼睛。 登时坐直了身子,狐毛披风从肩上滑落,双臂传来麻得逐渐冰凉的感觉让她吸了口凉气,大眼里是惊喜到发亮的光芒,“你醒了” “嗯过来。”楼越笑着冲她招手。 王谷雨以为他有什么事,乖巧地搬着凳子坐过去。 “再过来一点” 还过去一点目测自己距离他只剩半臂距离,可那张苍白得显出几许虚弱的俊脸,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王谷雨也不例外,看着格外的心疼。 她搬着凳子贴着床边坐了下来,她想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