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心里痛的难受,挣扎着就推王重山,“快去把娘拉住” 王重山赶紧把李姥姥从地上拉起来,扶着她坐到了床前,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可这绝对不是李姥姥的错。 不说她后悔莫及,就是王重山都恨不得时光倒回到今天早上,他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彼时,赵妈妈带着一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老妇人进来,这正是几天前王重山去下了定金,提前说好的马产婆。 这时候的产婆不是个多好的活计,人们都认为经常接触产妇是会走霉运的,所以也有男人不进产房的习惯。 穷人家大都重男轻女,生了个男娃会给上几文钱,半条猪肉几个红鸡蛋,到时候还能来吃顿满月酒。 若是生个女娃,婆家对产妇的怨气甚至会分散到产婆身上,给几个白面馒头就算辛苦费了。 换到富贵人家母子平安自然能得一笔赏银,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别说银钱,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而且就像是约定俗成一样,每一个地界,方圆十里就一个产婆,毕竟谁家都不是天天生孩子,个产婆挤一堆说不定饭都没得你吃。 所以谁家准备生孩子了就要提前去说好,当然只是说说也没什么保证,最好就是给上一笔定金,否则到时候撞上别家多给几个钱的,产婆去了别家,你家的婆娘就自己生去吧。 马产婆一到,就把王重山赶出了产房,王重山自己说不介意什么霉运的说法,也只是引来她的侧目,然后就被推了出来。 马产婆做了几十年的产婆自然是有真本事的,原本李氏腹痛并不剧烈,时间间隔还比较久,大约一刻钟痛两次。 也不知道马产婆是怎么做的,王重山被赶出来不过一会儿,李氏的痛呼生就渐渐传了出来,赵妈妈跟柳氏一人给李氏擦汗,一人跑进跑出的端水倒水。 王重山趴在门上想往里面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一盆盆的血水不断地往外端,伴着李氏时不时拔高的尖叫声,腿软的同时,更是度秒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大半天,屋里忽然响起几人的惊呼声,又过好半晌,王重山才终于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和马产婆说的母子平安。 他终于双腿一屈,一脑门虚汗地坐在了门口,“母子平安,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坐了好一会儿,王重山才终于能站起来,等到门再次从里面打开,柳氏抱着一大包袱准备拿去扔掉的东西,一个阻拦不及,就被他跑进屋了。 屋里的血腥味还很浓,又不能开窗,赵妈妈就点上了王谷雨做的熏香,是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对产妇孩子都不影响。 李氏已经被收拾好,被褥盖得严实的半躺在床上,因为额头上有伤口,包着纱布,之前做好的抹额就没能用上,下唇因为疼痛咬出一个血印子,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憔悴极了。 王重山快步走过去摸了摸她几乎湿透的鬓发,后怕又疼惜的看着她,“还好你没事,咱们有儿子了,以后都不生了。” “高兴糊涂了吧”李氏虚弱的笑笑,她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不然绝对会伸手过去打他的。 这时候的人讲究多子多福,生到四十几岁都还在生的也大有人在,何况两人都正值壮年,孩子也不多,若是换作还在老屋,李氏少不得又要吃张氏